“一年一百两,真是阔绰。
”诸葛然道:“怎样算是尴尬人?”
“不是路客,不是采药商,状似要上山查东西的。
身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都是尴尬人。
”
诸葛然想了想,道:“你的线在哪?”
“我是雏,鹰头是卓老头,就是被你们杀掉的那个卓新。
”
“你才二十岁。
照这年纪确实当不了鹰头。
碰不着线。
”
“你瞧,我刚才问年纪,这下派上用场了吧。
”齐子概插嘴道。
“得,没别的事了。
”诸葛然起身道:“三爷你爱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
我去睡啦。
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
说罢,诸葛然起身推门,另找间屋子睡去。
齐子概想了想。
使了个眼色,李景风会意,上前替风小韵解开绳索。
风小韵讶异道:“你要放我走?”
“别急。
”齐子概取出纸笔,问道:“你杀过多少人?”
“我没杀过人。
”风小韵回答道。
“骗谁?夜榜的,没杀过人?”齐子概道:“我就不爱小猴儿叫我猩猩,叫久了,真以为我不长脑子?”
李景风听他这样讲,心想:“三爷又向副掌学舌。
”
“我真没杀过人。
那库图本姓卓,是卓新的侄子。
他想讨好我,引我进夜榜找了这个美差,挨冻一年有一百两,守了一年,没杀着一个人。
”
“原来他不是你老公?”齐子概讶异道:“老公是假的,有身也是假的,你们倒是瞒得我苦。
白挨了这三箭。
”
“总之,我还没杀过人。
”风小韵咬牙道:“差一点,就杀到名满天下的齐三爷了。
”
“差他娘的好大一点。
”齐子概道:“就冲着这事。
明年除夕,到戚风村来给我拜年……”
他话刚还没说完,风小韵道:“我去戚风村干嘛,那案子又不是我干的。
”
李景风被他这话惊起,抢上前去抓风小韵肩膀,风小韵见他来势凶恶,反手一巴掌向李景风脸上扇去,李景风眼捷手快,一把抓住她手臂,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戚风村什么案子?”
风小韵见他神态凶恶,忙道:“都说了不干我的事,你别问我!”
李景风道:“我就问你,戚风村的案子是夜榜干的吗?”
风小韵手腕一转,挣脱李景风束缚,李景风不依不挠,又上前抓她袖子,风小韵挥掌打来,李景风见招拆招。
风小韵打不着他,李景风却也抓不着她袖子,两人就这样拆了十几招。
胡净见齐子概神情肃穆,似乎在想些什么,怕他动怒,忙道:“别打了,当三爷不在吗?”
李景风道:“你快说,夜榜是不是跟戚风村有干系?”
风小韵喊道:“那是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