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认不认得他,你不打自招什么?”齐子概喝道,“大年夜别让爷费劲,你勾结多少人,通通招了。
快!爷还要赶路。
”
高遇忙跪下道:“就那三个,不知怎地,全死在道上了。
”他知道李景风不会武功,断料不着当中有两人死在李景风手上。
李景风兀自摸不着头绪,齐子概喝道:“当真?”
高遇连连叩头道:“哪敢欺瞒?三爷,我还有高堂妻小,饶命啊。
”
齐子概道:“娘的,害了多少人命,哪些没高堂妻小?绑起来。
”
他一声令下,那几名弟子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齐子概喝道:“刑堂有人吗?”
一名弟子道:“刑堂堂主回家过年。
刑堂只有我们两名弟子留守。
”
齐子概瞪了他一眼,那弟子一惊,低下头去。
齐子概翻了白眼,问道:“住多远,要不要爷去请他过来?”
那弟子忙道“马上去。
”急忙往外就走。
齐子概取下挂在马鞍的酒囊,抛给一名弟子道:“打满。
”
另一名弟子赶忙把酒囊斟满,齐子概将酒囊系上,李景风不解,问道:“堂主犯了什么事?”
齐子概道:“你一出陇川镇就被盯上,你配着剑,又骑着好马。
寻常土匪没把握肯定不会打劫你。
谁知道你身上有银两?又知你武功差好欺负?只是没着想,打劫不成,反死在你手上。
”
李景风这才明白,原来那日打劫并非巧合。
只觉江湖险恶,连一个地方门派之主,都干起这沿路打劫的勾当。
忽地高遇看向门外,喊道:“张堂主你来啦。
”
齐子概转头望去,李景风见高遇起身就跑。
忙喊道:“他想跑。
”
李景风只觉身后一动,齐子概已拔身而起,半空中一脚踹向高遇后心。
高遇唉了一声,扑倒在地,齐子概又借这一踹之力半空中打了个翻身。
落回马上。
这一下兔起鹄落,好似没动过一般。
再看那高遇,已昏了过去。
不一会,一名中年男子气喘吁吁赶来,对着齐子概恭身行礼,道:“北鹰堂刑堂李刚,参见三爷。
”
齐子概道:“高遇勾结盗匪,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我有急事,先走了。
”
他说走就走,调转马头,再不耽搁。
离开陇川镇,往北奔去。
今夜先是比武,后又见着一场恶斗,随即是打苍蝇赌赛。
之后下山,又到陇川镇收拾奸佞。
随即又在这雪道上急行,李景风只觉这大年夜过得不寻常。
自己此行又不知会卷入怎样的风波。
心下不由得激荡不已。
一股不知哪来的气概油然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