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块拇指大小的白毛。
李景风皱眉道:“就这小块。
”
“小块才叫小白,要是一大块,那就叫大白了。
”
李景风觉得有理,又觉得无理。
心想三爷许是想标新立异,与众不同。
也不多问,又问:“您怎么就这样把我揪出来了?”
齐子概问:“你不想走?要我送你回去?”
李景风摇头道:“那不是,我是要走,饶刀把子救我一命,我总该告别。
”
齐子概道:“不是一路人,别婆婆妈妈,你欠他,他欠你,两清了。
”说着翻身上马,抽下腰间的初衷,抛给李景风。
喊道“上来!天亮前得到个地方。
我有事要你帮忙。
”
齐三爷竟要自己帮忙,李景风当真受宠若惊,他亲眼见着他本事,既敬且佩。
这样的人物就算不是无所不能,也不该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
于是反问:“三爷莫调侃,我功夫差,见识浅,哪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
齐子概道:“路上说,上来。
”说罢手一伸,拉了李景风坐在身前。
李景风忙道:“我在山寨里有匹马,两匹马快些。
”
“都说赶路了,谁等你。
”说罢齐子概双腿一夹,纵马而走。
那小白果真神骏非常,仅靠一盏灯笼的光亮,健步如飞,虽在黑夜中,登山涉水如履平地。
一马双骑,竟比李景风那马还轻巧些。
下了山,又向东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渐亮,今夜是除夕,家家挂着灯笼。
虽是深夜,仍可遥见灯火。
小白见着灯光,脚步越加快了。
待得小镇轮廓清晰,李景风越发熟悉,讶异问:“这不是陇川镇吗?”
齐子概道:“是啊,你不是说你入了甘肃,第一个落脚处便是这?”
李景风应了声是,齐子概不再说话,纵马入镇,到了光亮处,那马放足急奔。
直往北鹰堂门口,也不敲门,大喝一声,声如雷吼,那小白撞破门板,直入校场。
在校场上打了个转。
齐子概喊道:“高遇,出来。
”
这大年夜的,北应堂留守的弟子不多,三四名弟子持着火把冲了出来,围住齐子概,喝道:“哪个矇了眼闯来北鹰堂作死?”
有眼尖的弟子见了齐子概坐骑,又见他气势,心中起疑。
只见高遇从内院中奔出,问道:“是谁……”这话未说完,见着齐子概,不由得一愣。
惊道:“莫不是三爷?”
“正是你爷爷!认得这弟兄吗?”高遇抬头看去,火光下见是李景风,先是犹豫,过了会,不由得魂飞魄散,忙道:“这小子是强人,三爷莫信他……”
“信他什么?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