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了一下,满腔敬佩之心瞬间化为乌有,顾着面子不好反驳他,于是问:“这样说来,三爷武功很厉害了?算不算得上天下第一?”
“怎么还在问这个?”高遇道,“不知道。
闻名天下的高手,咱们家的三爷、少林的觉空首座、丐帮的彭小丐、点苍的诸葛掌门,就这几个,我再想想……九大家除了唐门,每一派的掌门干事都有一身绝学,要谁有本事把他们集合起来打一场,才知道谁是天下第一呢。
”
“点苍的诸葛掌门很厉害吗?”他曾听沈玉倾兄妹提过诸葛然,点苍隐隐然会是青城的对头,不免多问了一句。
“听说八九年前诸葛掌门来访崆峒,突然跟三爷讨教起武功,两人对了三掌,都没事,不知道是谁放水多些。
”高遇道,“别小看三掌,要是我,不等三爷打实,掌风就把我骨头给震酥了。
”
“其他人就不会想切磋切磋,分个高下?”李景风问,“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无争胜之心,学武做什么?”
“以前人读书为什么?求功名啊!这世道学武也是同个理。
”高遇道,“我这就跟私塾一样,年收五两,三年包发侠名状,保镖护院,去九大家谋份差职都方便。
”
李景风越听越听不下去,找个理由告辞,又说自己明天就要离开陇川镇。
高遇还想挽留,李景风只推说有事,高遇问他要去哪,李景风说要去边关看看,高遇又拿出地图,对着地图指着道路,又嘱咐他小心,这才放李景风离开。
隔日,李景风备好干粮,添购了些行李,驾马离了陇川镇,继续向北而行。
走了约摸七八里路,听到背后有马蹄声,回过头去,一名壮汉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额头上一颗疣子格外显眼。
李景风初时不以为意,又走了一里。
他骑术是向沈未辰学来,学的时间短,又少经验,走得不快,那人也不跟上来,只是跟他保持着约摸十丈的距离。
他又回过头去,那疣子身后又多了绿衣、蓝衣两名跟班。
李景风知道自己被匪徒盯上,心中一惊,他从未与人动武,此刻内心忐忑不安,伸手握了腰间的剑,掌心满是汗水。
他在衣上把手擦干,他的坐骑是沈玉倾挑选,青城少主的眼光,挑的自是好马无疑,若放开来让它跑,那三人未必追得上。
他心念一定,猛地一踢马肚,马鞭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那马立即放开四蹄,向前奔去。
后面三人见他急奔,立时策马追了上来。
此时李景风再不怀疑,这三人必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又在马臀上抽了两下,那马奔得更快。
李景风骑术不佳,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两旁景物快速后退,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他怕颠下马来,双手抱住马颈,只是不住用腿踢马肚,鞭策它跑快点。
果然那三人坐骑不如他的,双方渐渐拉开距离,只是才跑不到半盏茶时间,李景风身体左摇又晃,已经控不住马身,几乎要摔下来。
摔马危险更大,李景风不得不放慢速度,待稳住身子,那三人已经追了上来,李景风大吃一惊,又策马急奔。
然而这样忽快忽慢,那马儿也有些吃不消,那疣子呼喝一声,加快马步追了上来。
李景风拔出剑来,喝问道:“你要干嘛?!”方才他抱着马颈颠簸,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此刻双臂还有些酸软,这拔剑纯属恫吓,毫无底气。
那疣子并不回话,抽刀砍向李景风后背,李景风趴低身子,恰恰闪过。
此刻他知对方存心杀他,也不容他考虑,一剑刺向对方腰间。
那疣子大吃一惊,马上腾挪不易,他勉强侧身,肚子上被划破一道口子,险些摔下马去。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