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暗骂。
那虫到了喉咙处,却不走出,只在深处徘徊,他左摇右晃,像是探视,随即与朱门殇正对上了“眼”,立时一顿。
朱门殇自然知道,这虫没有眼睛,只是这虫停住的这一瞬间,倒像是僵持住的对视。
朱门殇没有错过这一瞬间,他左手扳住柴二嘴巴,右手一翻,三尺长针在手,向那虫戳去,硬要把他挑出来。
那怪虫似是察觉了危险,猛地一缩,朱门殇这迅雷一击竟然落空,只差一分便要刺穿柴二喉咙,忙缩回针。
柴二突然惨叫一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也不知道哪来的大力,扭动身体,将一桶药浴打翻,顿时遍地虫尸,触目惊心。
朱门殇见他还在地上扭动,疾取金针,在他身上不停插针,直插到第三十七下,柴二方才安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总算告一段落,接着是收拾遍地虫尸,朱门殇倒还好,事后,江大把昨晚吃的晚膳都吐了出来。
朱门殇把虫尸扫成一大桶,引来围观群众啧啧称奇,却无人敢靠近。
朱门殇又仔细检查,确定无遗漏后,找了木柴,把这些虫尸通通烧了。
此时柴二用力过度,绳索在他身上磨出道道血痕,浑身是伤,血流不止。
江大担心道:“这不会有事吗?”
朱门殇淡淡道:“比起那条虫,这些外伤算小事。
”
柴二一直昏迷到寅时方才醒来。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过了会,只觉神智从未如此清醒过。
朱门殇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柴二道:“好极了,简直太好了。
”
朱门殇点点头,喂他吃粥,柴二只喝了小半碗,便说没有胃口,眼中的红丝也有退去迹象。
柴二一直休息了一个时辰,都没再陷入神智疯狂的状况,朱门殇这才帮他松绑。
只是他被勒得久了,气血不顺、全身疼痛自是难免,没多久,又沉沉睡去。
“治好了?”江大问道?
“没。
”朱门殇皱起眉头道,“母虫还在他体内。
母虫不除,子虫不净。
”
只是这母虫如何能除?用同样的手法再试一次,只怕也逼不出母虫。
朱门殇左思右想,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柴员外有请朱大夫。
朱门殇扬了下眉毛,前往柴府。
“坐!”柴乐同请了朱门殇上座,又道,“听说先生妙手回春,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