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此刻命悬人手,也只能尽力希望他的善良当中还多点天真,这样,自己或许还能留得一命,毕竟自己对活着这件事还是颇有眷恋的。
他还在胡思乱想,沈玉倾开口道:“眼下还不急着捉拿两位。
谢公子,我还想多听听你的看法。
”
谢孤白道:“上回我说过,得找这件事背后的真凶,才算是真了结。
射杀使者这件事,对谁有好处?”
沈玉倾道:“公子这个问题在下曾经深思过。
说起来,并没有。
先生莫再卖关子,直说吧,这事到底对谁有好处?”
谢孤白笑道:“我也不知道。
”
沈玉倾愕然,朱门殇骂了句:“操,这不废话?你装得莫测高深,就想讲这废话?”
谢孤白道:“现在没有,等着,就会有了。
”
沈玉倾琢磨这句话的意思,眼下这件事情确实看不出谁能从中得到利益,若这事只是个引头,观察谁会在这场刺杀中得利,就是个方向。
“我去过那座山,”沈玉倾道:“能从那距离射杀使者,当真匪夷所思,箭似光阴当真无愧箭神的称号。
只是就算他有这准头力度,我仍不明白,为何有人要偷走那枝箭?”
谢孤白道:“那箭见不得光。
”
沈玉倾道:“先生的意思,是那枝箭的材质特殊,一旦曝光,就会暴露凶手的秘密?既然如此,箭只怕也早就被毁了。
”这是很可能的推论,就算箭似光阴真是箭神,用这等拙劣工具,也难保不失手。
谢孤白道:“自昨夜到今夜,不到十二个时辰,未必来得及毁。
再说,把那箭丢在谁房里,谁就是凶手,倒是栽赃的好物。
”
沈玉倾道:“这样就算找到箭,也无头绪。
”这又回到谢孤白所说的,等,似乎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我与朱大夫在水落石出之前,都会留在青城,公子可以随时监视我们。
”谢孤白道:“至于隔壁那人,带回青城,却会拖累我和朱大夫。
”
沈玉倾淡淡道:“先问问他有什么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