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不用拿这些木屑试探。
”
沈玉倾思考着,并未回话,等着谢孤白说得更详细些。
“我问过朱大夫了,他来到福居馆,是欠了人情,要来医治一位盲眼琴师。
至于他为何助纣为虐,你自去问他,我不便多说。
”谢孤白接着道:“再说回箭的问题,这箭本制得粗糙,一箭穿胸,其势已竭,没钉在车厢上,可能早就断折,又或者其形不似箭矢,一时无人发觉。
当然,也可能,早在车驾驶入青城前,这箭就被拿走了。
”
“你的意思是,点苍的人拿走了?”
谢孤白道:“除了青城有内奸之外,这是第二种可能,眼下不能确定的事情还很多。
”
“为什么要拿走箭?”沈玉倾问道,“箭似光阴已经逃了,拿走箭,不就是要帮朱大夫脱身?”
谢孤白道:“这许是原因之一。
朱大夫这种人用处很大,顺手帮他遮掩一把,看他能否逃出生天,再卖个人情。
另一个可能是消灭证据,只要公子没看出关窍,谁会怀疑福居馆的盲眼琴师?”
沈玉倾举起茶杯,缓缓道:“先生分析的都是道理,但离脱罪还远得很。
”说着一饮而尽,又道:“先生还要再想些确实的道理说服我。
”
谢孤白道:“也不用说服,我替公子抓到夜榜的人,再帮公子查出幕后主使,换取清白,公子信得过吗?”
两人眼神交会,沈玉倾眼中的疑问渐渐被谢孤白的信心瓦解。
沈玉倾问道:“多久?”
谢孤白道:“今晚,最少一个。
”
沈玉倾道:“这么卖命?”
谢孤白笑道:“就是卖命。
卖我的命,还有朱大夫的命。
”
※
此刻的福居馆可没昨天这般热闹,青城下了封城令,没人可以出入,附近的居民心知有事,也不敢随意出门,怕招惹了是非,虽到用膳时间,里头也是空荡荡的。
只是掌柜的昨晚得了两锭银子,此刻正自眉开眼笑,对眼下的清淡生意毫不在意。
李景风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