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我这不是怕拖累了你,待会我给你找回场子。
”
动手的人如果是老爹/哥哥,当女婿/妹婿的也只能忍了,陈向往是侄子,比他们低了一辈,就算再护着她这个小姑也不该对未来的姑父动手。
宋淮安:“算了,本来我就做得不对,被打是应该的,都是你的家人,谁动手都没有区别。
”
他这么善解人意,陈家人反而不好问责,只能将矛头对准陈宝珠。
领证一事如果她不愿意,有一家子人撑腰没人能勉强。
陈宝珠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手挎着陈老头一手挎着陈老太拐着他们回到家里,关起门来,将她想要去京市治病一事说出来。
得知是为了治病陈老头和陈老太立刻没那么生气了,只剩下忐忑和不安。
“要是他们家里不愿意接受你咋办?”
“那就治好病把婚离了再找,只要我身体好了肯定能找到不比宋淮安差的。
”
陈老头和陈老太有些不理解自家闺女哪来的自信。
想到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拐着大城市来的知青结了婚,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陈老太收好户口簿,看着闺女带回来的结婚证,安心了不少。
屯子里摆酒才算过了明路,城里头还是得有结婚证才算公认的夫妻。
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领了结婚证,趁着这会女婿还没被老闺女迷惑早点把身子养好,以后生个大胖小子说不定就能得到女婿家里人的认可了。
陈老太从陶罐里拿出六个鸡蛋,一个白水煮,五个红糖水煮。
老陈家祖上不是下河屯的人,祖辈居住在中南部的一个小乡镇里,依山傍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前些年饥荒带走了不少人,陈家人不得不跟随村长和村民们迁移过来的。
有一些规矩还是保留下来,比如对女婿越满意煮的糖水蛋越多,五个糖水蛋已经是顶级待遇了。
满满一大碗糖水蛋让宋淮安目瞪口呆,把陈宝珠逗得哈哈大笑。
好在陈老太没有让他全部吃光,分给陈家人一人一小碗,三个脸黑得跟包公一样的大侄子不愿意吃,被他们的爹娘分着吃了。
吃完糖水蛋,宋淮安认真郑重道:“爸妈请放心将宝珠交给我,我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家里那边由我解决,爷爷奶奶爸妈等人都不是磋磨晚辈的人。
”
见他这么笃定,陈老头和陈老太放心了些许,开始聊起婚事。
“巧巧和阿平摆酒的日子定在八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