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灯盏推到近前，让那张刻字展露在时叶声面前，“是你的长明灯。
”
时叶声怔了怔，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点了很久，”从南桥到大燕，一直点着，“我怕你被拽过来，怕你在那边死了，所以一直点着。
”
楚城寒轻轻碰了碰灯盏，低声道:“可惜没什么用。
”
时叶声还是过来了，按照既定的轨迹，只是多少有了些变化，像是时间的怪圈出现了裂口。
上一次他死在自己怀里，被世界悄无声息与小皇帝进行了对调，楚城寒看着长燃不息的长明灯，知道自己的爱人还活着。
活在千年之后。
但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同以往，他不知道自己在大燕更改的剧情节点，会不会像蝴蝶效应一样影响到千年之后的时叶声，所以只能一直点着长明灯，将反复要被送回去的人紧紧拽回来。
时叶声眨眨眼，眼见男人要走，又问:“你晚上还来找我吗？”
楚城寒欲言又止，许久之后才道:“别等我了。
”
*
前夜没轻没重，伤了一点，楚城寒给他塞了药玉，午膳之后要抽出来换掉。
时叶声躲在被子里努力了一会儿，东西没够出来，反而起了一身汗，气喘吁吁趴了一会儿，忽然听见电流声骤然穿过。
他心下一慌，忙道:“先别出来。
”
系统有些懵:“啊？”
“啊”了一声之后便被迫下线。
时叶声终于将那根该死的玉取掉，裹了里衣打算去沐浴，又听系统的电流声响起来，说:“出大事了。
”
系统崩溃更甚，哀嚎道:“完了，全完了，楚城寒把人都杀光了，剧情崩得太彻底，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你。
”
时叶声没听明白:“什么叫影响到我。
”
说完他忽然自己反应过来，心想，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他喃喃自语，忽然慌了神，“那我……”
话没说完，他蓦地感到头晕，眼前骤然一黑，隔了许久才缓慢清醒过来，脑子里电流声断断续续，像是又要同系统失去联系。
他身形一歪，勉强站立住了，很快又是一歪，腿软摔跪在地上。
视线模模糊糊，时叶声感到胸膛被心跳撞得生疼，呼吸困难，隐约瞧见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