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总有点不爽快,时叶声分明是他的爱人,现在却被拿走了记忆,被迫成为了陌生人。
时叶声做事情总看起来认真,哪怕是吃饭都目不斜视,也不走神,大约还是太局促,放不开。
以前他也会偷懒撒娇,会让自己喂他吃饭,以便让他能一心二用玩手机玩小猫玩他的纽扣。
真是不习惯。
楚城寒吐出一口气,将心绪平静下来,温声喊他:“小时。
”
时叶声:“唔?”
“原本说好今日搬回去,现下又有些麻烦,恐怕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
“没事的。
”时叶声刚来不久,也没觉得两处宫殿有什么不同,只是实在无聊,楚城寒走了便没人陪他说话了。
他已经饱了,搁了筷子擦嘴,瞧着楚城寒将桌上的烛灯再次点燃。
那盏灯着实漂亮,又眼熟,时叶声看了一会儿没想起来从哪里见过,只好转开视线接着看楚城寒。
楚城寒又要走了,嘱咐他:“可以去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不要总是窝在榻上。
”
“嗯。
”
“不要离开宫殿,有外人来不用害怕,切莫打草惊蛇,有张雅在。
”
张雅是哪位时叶声并不知道,但好歹清楚楚城寒并非真的就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了,还是会找人保护他的。
他对社交不感兴趣,也没精力乱逛瞎跑,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如果人可以不吃饭,他能在榻上躺一整天。
真是个合格的禁脔。
楚城寒一步三回头走了,时叶声又看了会儿书,爬起来练字,到花园浇花。
天色式微,他将水瓢放回桶里,起身时突然瞧见那只跑掉的小白猫正蹲在树上喵喵叫,他眨眨眼,慢慢靠过去,同小猫说话:“那么小一点,怎么上去的?”
“喵。
”
“下不来了吗?”时叶声打量了一下周围,没看到梯子,“我也不太会爬树。
”
“喵。
”
猫都求到这份上了,不会爬树的时叶声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会,卷了卷过长的衣摆和衣袖,跃跃欲试准备上树。
等他将猫抱在臂弯里,却看见高墙之外的小径上,楚城寒背对他同人说话,那人身形纤细清瘦,隔得远看不清脸,但似乎和自己撞型了。
果然下一瞬,楚城寒抬步要走,那人便贴身上去,揽住对方的臂弯。
时叶声登时觉得一股怨气莫名涌上心头,冷着脸跳下树,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