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写了两个大字畜生。
字很大,很清楚,高度近视的时叶声也能看得很清楚,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他说的是动物还是在骂人,知道不是男人自己受了伤之后便松了口气,道:“去换身衣衫吧。
”
男人便起了身,当着时叶声的面将衣袍一件一件脱下来,换成干净的,那身浓重的血腥气终于散去了些许。
猎户将放在一边的刀剑又提起来背到背上,俯身来抱时叶声。
“要走了吗?”
男人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将他彻底抱起来。
时叶声体谅他忙了两天才回家,双手推着他的胸口:“我自己可以走的。
”
猎户便将脑袋低下来看他。
看不清楚男人的神色,但时叶声隐隐约约察觉到对方视线的询问和质疑,自己心中也没什么底,含含糊糊道:“应该是......能走一会儿的。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男人一片模糊的面容上出现了一道笑意,但很快又消失了,仍然还是看不清楚的模样。
不下雪的日子风大得厉害,时叶声先是被猎户抱在怀里,后来风势实在太大,男人将他的剑挂在了腰间,又将怀里的人背到背上。
时叶声被他高大结实的身躯挡住了大半的冷风,身上衣衫厚实,又带着风帽,倒算不上太冷。
男人行走的步伐有些困难,黑夜无月无光,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时叶声本想说几句话活跃一下气氛,但又怕说多了会让男人乏力,想了半天还是自觉闭了嘴,不给他添麻烦了。
两个人迎着风走了许久,身后小屋已经没了踪迹,过了半晌,男人在一棵树前将时叶声放下,简单地休息了一会儿。
时叶声手脚冰凉,冻得发麻没了知觉,哆哆嗦嗦问:“我们现在要去往哪里?”
男人的手顿了顿,他直起身来,带着些警惕地望向黑沉一片的雪地,之后才将视线收回来,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