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那张嘴里半句实话没有,心口不一,那时候他说时叶声昏庸无道,是太后手中的棋子,等太后倒台之后便会失去利用价值。
不如废物利用一下,送给藩王当王妃。
张雅哪敢实话实说,她焦头烂额,怕哪句话说错了坏了她家王爷的婚姻大事可就糟糕。
“当然是他说的,我们做属下的如何能揣测王爷的心思。
”
时叶声垂了眸,忽然又起了些逗弄的心思,追问道:“那阎生呢,他还好么?”
张雅心中的危机感越发明显,她总觉得时叶声对那个暗卫的关心度好像要更高一些:“在军营里,一切都好。
”
“那便好,”时叶声浅浅笑起来,他平日面上情绪不显,笑一笑到还挺温柔,语气也轻轻的,“那我就放心了。
”
“不然,他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
张雅恍若晴天霹雳,心道,完了。
原来是王爷一厢情愿单相思。
时叶声不打算跟着张雅先行离开,身体现在没有行动能力,张雅又是女子,带着他单独出行极为不便,很容易被突厥的士兵发现。
到时候给楚城寒添了麻烦才是糟糕。
张雅怕自己离开太久会引起阿史那骨乌的怀疑,没敢在时叶声这里多停留,又给时叶声服下一颗药丸稳定毒性,这才撩了帘子出去。
时叶声稍稍松了口气,被扎过针的穴位已经开始起效,时叶声逐渐感知不到肢体的存在,也没办法移动身体。
好在不如先前那么疼痛难忍,时叶声安稳在床上躺平,不知道楚城寒那边的宴会情况如何,只能先安心等着。
刚刚毒发过的身体十分疲惫,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起来。
时叶声迷蒙中忽然想起,先前毒发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已经被系统故意掩藏起来的记忆,但随着意识清醒之后又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了波澜。
时叶声觉得奇怪,那些被刻意空缺掉的一部分记忆像是在生命的轨迹上造下了弥补不了的天堑,让他一直好奇且难耐地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
有时梦里也会梦到,一旦梦境清醒,那些梦到的东西便会彻底消失在脑海中,连当时的情绪都再也无法感知到一丝一毫。
时叶声想了一会儿,还是徒劳地叹了口气,放弃了探究的想法,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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