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没能将手收回来。
他垂着眸站在原处,看起来有那么些许抗拒和不满,却没说什么,等着阎生先一步开口。
阎生呼吸急促,他嗓音还是很低,像是恳求又像是不甘,轻声道:“楚城寒对主子心思不纯,主子一向通透,为何总在这人身上打破自己的原则。
”
“朕说了,这些问题没有意义。
”
阎生要做的就是听话,听主人的话,执行主人的命令,不需要有其他的意见和想法。
时叶声淡淡道:“父皇从暗卫营那边挑选你来做我的暗卫,又从小培养你的忠诚度,到现在也要像李尽风那样出尔反尔吗?”
“我没有”阎生语气有些急,他忽然又意识到什么,猛地跪了下去,“是属下逾矩了,属下只是担心主子的安危,主子先前中毒一事本就蹊跷,应当更小心些才是。
”
时叶声想说他是不是在教育自己,但尚未开口,阎生已经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又重重磕了个响头:“属下并非是在要求主子,而是希望主子能健康顺遂。
”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时叶声也说不出什么重话,闷了半晌才道:“滚。
”
阎生紧紧攥着剑柄,他听见时叶声撩开帘子出去了,楚城寒走动起来的时候脖颈上的项链一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让阎生不由得想起自己年岁尚小的时候,那时他刚刚入宫,先帝赐给他一条特殊的项链,他被禁锢在时叶声身边整整十年。
似乎那个时候自己还想过要逃跑,想过要反抗,但时叶声对他很好,若非那条项链真真切切挂在他的脖颈上,他险些以为时叶声是真的喜欢自己。
但那都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时叶声当初还不是皇帝,他只是个年岁尚小的皇子,但仍然与他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