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如梦初醒般抽回手,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动静有些大,把对面肖荀吵醒了。
“什么事?”
宁钊紧张地看着半边身子依然挂在他身上的陶画,结结巴巴地回肖荀:“没,没事,我做噩梦。
”
宁钊真的怀疑自己在做梦。
肖荀那边又没了声。
狭小紧闭的床帘里,氛围逐渐变得不对劲,宁钊那根湿润的手指像着了火,从指尖一直烧到心口,他把手往被子里藏,不敢再碰到陶画任何一处身体。
陶画又往他这边靠了点,似乎嫌他被子碍事,轻轻扯到一边,直接坐在他腰胯上,这天温度不算低,宁钊夜里睡觉习惯只穿条裤衩,陶画就这样毫无阻隔地坐上来,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更何况他下面本来就有抬头的趋势,现在是怎么压也压不住了。
他感觉到阴茎抵着的那块肉很柔软,微微凹陷,不出意外,就是他手指刚刚进去的地方,陶画多出来的穴。
宁钊顶着个大红脸,神情窘迫,他有许多话想说,但一对上陶画的眼睛,就只剩下一片空白。
“吓到你了?”陶画小声道歉,“不好意思。
”
宁钊很紧张地说:“谢谢。
”
说完才发现自己口误,他应该说“没事”才对。
“你在自言自语?”
肖荀又说话了,本来睡一半被吵醒就烦,刚要睡着又听宁钊那头传来窸窸窣窣,听不真切的说话声,他恨不得下床拉开宁钊帘子看看他到底在干嘛。
“不是,我……我……”宁钊“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对不起,你睡吧,我不会再吵了。
”
他摸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手指在屏幕上飞舞了几下,递到陶画面前。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陶画接过手机。
我想你保护我,让肖荀别再欺负我。
宁钊一头雾水。
你跟肖荀不是自愿的吗?
他强迫我,我不想跟他这样。
屏幕暗淡的光照出陶画隐隐泛起水光的眼,看上去是晚上在浴室被肖荀欺负狠了,委屈的不得了,来找宁钊告状。
可以吗?
宁钊的阴茎还硬着,他没法挺着几把去拒绝冲动对象,只能随着陶画的话问:
我要怎么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