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下床的时候那三个人都在各干各的,没人注意他,他飞快地钻进桌帘,这桌帘是上周为了准备在宿舍直播专门买的,之前还觉得挺麻烦,现在看来真是有了大用。
陶画又开始想流氓的事。
根据他的推测,就算流氓不是「花开富贵」,那也是男寝里的人,甚至可能是他的某个室友,可昨晚肖荀没回来,施砚早该睡了,宁钊今天看上去一点不像是骚扰他的人……
不,陶画迟疑,肖荀真的没回来吗?
男寝除了正门,旁边还有个墙能翻,不过那堵墙挺高,一般男生翻不过来,陶画就不行,他只有一米七五,不过肖荀可以,他两个月前亲眼看过肖荀因为乐队那边临时出事要过去一趟,轻轻松松地踩着木板蹬上高墙,然后一跃而下。
如果昨晚的流氓是肖荀,肖荀又是怎么知道他在直播的?或者流氓另有其人,根本不是他室友。
问题一个没解决,倒是越想越多,陶画一时间理不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满脑子疑问,饭吃一半想起来钱还没转给施砚。
他打开手机,点微信的时候手抖了下不小心按开了直播软件,正想退了,却发现私信又多了一个红点。
陶画一看,居然是「花开富贵」在五分钟前给他发的消息,简短明了的四个字。
我要见你。
他手里筷子险些掉在地上。
早上还是问号,现在又要线下,大哥的心思琢磨不透,但线下见面要做什么不言而喻,陶画心里生了怯意,他给「花开富贵」发消息只是为了试探出这是他哪个室友,现在知道「花开富贵」并非他室友,他又后悔提出见面申请了。
没人会想把身体献给一位从没见过面的人,还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个中年老大叔。
陶画咬着筷子,斟酌片刻,打下一段话。
哥,你知道我是学生,周一到周六都是满课,周日出不了远门,您在哪儿?我们怎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