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暄又传书来问:“如何好的?可有用丹药或是旁的什么?”
小童子回信道:“不曾,大人每回都是静坐一两日,自然而然就好了。
”
于是萧复暄也挑不出毛病,只能在乌行雪静坐休养时在一旁看护着。
乌行雪静坐时五感几乎是闭合的,感知不到周遭的事情。
所以那一段记忆也变得十分模糊不清,就像身处在混沌之中。
那种混沌之感一直延续到第二日,他离开落花山市,回到仙都坐春风。
可能正因如此,他才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东西,或是遗失了某段记忆。
小童子说:“大人是昨夜戌时回来的,一个人。
”
他强调了一句。
乌行雪听他这语气有些好笑,便道:“一个人怎么了?”
小童子说:“我们本以为,大人身体有所损耗的情形下,天宿大人定会把大人安稳送到坐春风再离开呢。
”
乌行雪其实也模糊不清,但隐约记得:“他半途有事被遣走了,况且我调养一夜已经好了。
”
“我知道,大人昨夜回来也是这么说的。
”小童子道。
其实那种一纸天诏将人遣走的事常有,他家大人也常如此。
何况人间邪魔这些年陡然猖獗起来,天宿事多也是正常。
他就是胡乱担心而已。
“不过昨夜天宿虽然不在,但大人身上有一道护印,应当是天宿大人的手笔。
”小童子道,“一直到大人进了坐春风,护印才散。
”
有护印在,倒是与亲身在侧没什么区别。
“看在这护印的份上,就不扣天宿大人存在这的酒了。
”小童子咕哝了一声。
“这时候倒是知道护主。
”乌行雪没好气道,“平日里卖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如此愤然。
”
小童子挠了挠头,一脸讪讪。
乌行雪又道:“再之后呢?”
“再之后?唔……大人你回来之后又静坐调养了一会儿,便支着头小憩了片刻。
”小童子说,“再睁眼就是刚刚了。
”
小童子这么一溜说下来,同乌行雪记忆里的没什么差别。
又有往来的传书作证,将前后都串联了起来,好像他在落花山市这一晚的经历确实如此,没什么问题。
乌行雪又兀自坐了好一会儿,才对小童子说:“行吧,可能是我睡糊涂了。
”
小童子不明所以,问他:“大人原本以为怎么了?”
乌行雪想了想道:“以为……”
“以为有人对我做了些手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