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多机要之件都放在这里,院落周遭戍卫极为严密。
先前在书房伺候的孙嬷嬷等人刚来京城,这些天屋里都是谢珽住着,最多让徐曜和侍卫进来随便收拾几下,外头东西堆得多乱,可想而知。
阿嫣看得连连摇头,“夫君在外打仗时,营帐中总是这么乱么?就这么乱摆着,也不怕丢了找不到。
”
“都是杂物,要紧的都收起来了。
”
谢珽随口说着,反手阖上门扇,没多瞟那些书信卷宗半眼,只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发兵之后,夫妻俩便聚少离多。
先前他在许州受伤,虽说要回魏州休养,实则也没安生两日,在谢淑离开后没多久,便又被公事催逼着去了陇右。
之后两地相隔,战事烽火连连,转眼就已是秋末九月。
遣谢巍北上护送,选了随园下榻之后,每尝繁忙中稍得空暇,他的脑海中,便会立时浮现她的身影。
数年筹谋,一朝功成,哪怕沉稳老练如谢珽,其实也有些迫不及待,想与她分享这份喜悦。
更想将她抱进怀里,在她长大的地方,重整破碎河山。
但他必须按捺。
半个月的时光看似转眼即过,在闭眼小憩的思念中,却又分外漫长。
如今她总算来了。
红妆绣裙袅娜绰约,眉眼婉转噙了淡笑,亦有他惦记许久的柔软馨香。
方才饭间人多眼杂,谢珽有许多事要交代,除了余光忍不住瞟过去,几乎没怎么与她多说话。
此刻关上门扇,却可尽情肆意。
谢珽收紧了怀抱,嗅她发髻间的淡淡香气,只觉连日的疲惫尽数消却,温柔之乡足可慰怀。
阿嫣贴在他的胸前,听到里头有力而凌乱的心跳,仰起脸时,唇边笑意更深。
“前天晚上,我梦到夫君了。
”
“梦里我已经到了京城,不知要跟夫君去哪里,反正心里很高兴,总觉得迫不及待。
”
“醒来的时候,恨不得插翅飞来。
”
“如今总算是到了。
”她低声说着,踮起脚尖吻在他颌下淡青的胡茬,眸底浮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