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己之念,拿不到台面上。
谢砺当然不愿自乱阵脚。
沉重的铠甲捂出细汗,半年巡查之后,脸上被晒得有点黝黑。
他快步进厅,在谢珽跟前的态度仍是部将对主帅的恭敬,“拜见王爷!”洪亮如旧的声音,久别归家的喜悦恰到好处,随即又朝贾恂招呼到:“贾公。
”
贾恂敬他身份,拱手问候。
谢珽亦搁下手中卷宗,抬眉道:“二叔辛苦了,快坐吧。
”
说话间,旁边侍卫利索的奉上热茶。
谢砺似对这半年的调令毫无芥蒂,灌了两杯茶润喉毕,不无调侃的笑道:“还是回府好,这半年风沙吃得,我都重了好几斤。
不过这两圈巡查下来,倒也不是毫无所获。
”说着,脸色渐而转为严肃,将巡查时的要紧之事悉数禀明。
边防是头等大事,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哪怕是心存芥蒂的谢砺,到了祖辈征战抛洒热血的地方,也不敢在此事上耍花招,巡查亦一丝不苟。
谢珽问了些细节,谢他劳苦。
“我在巡边时就听说南边流民作乱,几乎快打到京城了。
时局如此,北梁必定蠢蠢欲动,想伺机南下,这事自然疏忽不得。
我身在其职,尽心巡查原就是分所应当。
”谢砺说罢正事,身体稍稍松懈,躺靠在椅中,瞥了眼案头如山的卷宗,笑道:“贾公日夜劳苦,想必也没少费神吧?”
贾恂与他也是旧识了,也掀须笑了笑,“时局纷乱,事情自然就更繁杂些。
”
谢砺颔首,很自然的接了话茬,“南边如何?”
“乱了。
”谢珽眉头微拧。
谢砺啜着茶,等他下文。
谢珽仿佛浑然不知诚王与峥嵘岭的事,只将手里的卷宗丢开,端然道:“二叔既回来了,正好有件事情要说。
我这趟进京,除了进宫拿到节度陇右之权,带着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