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心机,不是学不会,不屑罢了。
何况,若让你成日忙于中馈、卷在争斗,反而是委屈埋没。
”
锦衣玉食的养大的小姑娘,被两位祖父教出超逸胸怀、满腹才情,原该无忧无虑的安享尊荣,去做她想做的事。
无论书画、音律,抑或修书杂艺,她都有足够的天赋,那才是常人难遇的熠熠辉彩,不该埋没在后宅的算计争斗里。
比起王妃的端庄尊荣,他其实更想看她弹琴泼墨,山水书画为寄,无忧而自在,绽出恣肆烂漫的笑意。
哪怕目下情势尚且不允,终有一日,他也想撑开天地,将她身上那些枷锁尽数卸去。
而后将她捧在掌心,予她庇护,予她宠溺。
让她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这些话说出来都是虚的,她能意会即可。
谢珽觑着阿嫣眉眼,转而道:“还有一层理由,其实你还没说。
你怕王府内外凶险暗藏,防不胜防。
尤其是这回出了下药的事,春波苑防守疏漏伤了身体,令你十分后怕。
”
温和笃定的声音,直戳核心。
阿嫣蓦然抬头,觉出谢珽眼底的洞察后,颔首承认,“确实很害怕。
我能轻易寻出千百条离开王府的理由,但若要留下,除却母亲和谢淑,留恋的只有夫君。
这是孤注一掷、刀刃舔蜜的事,要想走这条路,总须下定决心。
”
那不止是性命攸关,更是真心交付。
诗经里固然写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却也有士之耽兮犹可脱,女之耽兮不可脱的感叹。
女子在感情里总是要谨慎些的。
她咬了咬唇,眼睫轻颤时,目光微垂。
谢珽却捧起她的脸,冷峻的脸上有温柔安抚,亦有郑重许诺,“眼下的情势,我确实不敢说往后必定风平浪静。
但是阿嫣,我会拿性命护着你。
至于暗处的宵小,你也无需畏惧,在你身上用药的事已有了线索,回去即可处置。
”
这样利落的行事,委实出乎阿嫣所料。
她原只是请谢珽盯着郎中,听他身在京城却已查到线索,想起对方险恶的居心,不由眸色微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