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的裴缇,也瞧不上卖主求荣之辈。
公道自在人心,他这样违抗大哥的遗训,谁都不会姑息。
”
“多谢三叔。
”
谢巍笑了笑,“你既袭了爵位,河东和王府的前程就都压在你肩上,这几年的功勋苦劳,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当时大哥骤去,大嫂和你属实不易。
如今既有隐患,自当早些除去,若要我做些什么,只管招呼。
”
两人虽分属叔侄,年岁相差其实不到十岁,谢珽年幼时,也没少跟着正当少年的谢巍调皮。
如今三叔清正爽飒,终归令人欣慰。
谢珽拱手,神情间添了几许敬重,“毕竟是家宅内斗的事,只要三叔不生疑虑,行事便能容易许多。
捉捕诚王的动静不小,未必不会有人摸过来。
我会绕路诱走那些尾巴,阿嫣那边,还望三叔稍加照拂。
”
“放心。
”谢巍颔首答应。
……
商量既毕,谢珽先行动身离开。
谢巍则换回来时的剑客打扮,藏入山中,待夜里安静些了,才策马离开。
疾驰昼夜,追上阿嫣的车马后,也未现身露面,只不近不远的跟着,算是帮陈越压阵。
谢珽这边七弯八绕,亦顺利脱逃。
踏进梁勋的地界之后,京畿那些尾巴就再也无力滋扰,谢珽寻了处小客栈栖身,安顿之后的事。
徐元杰被查出底细,无异于京城里埋藏最深的大鱼浮出水面,他所吐露的关乎吉甫的众多秘密,比满京城眼线暗里查探许久还管用。
那些东西都是吉甫的斑斑罪行,未必能撼动朝堂根基,此刻谢珽更感兴趣的,却是岭南节度使魏津。
此人草蛇灰线,那么早便有了撺掇皇位之心,走了徐元杰这么一颗绝妙的棋,也算城府极深。
若无恩怨,谢珽也能敬他几分。
可惜魏津居心叵测,借着徐元杰的手,挑唆吉甫生事,撺掇着永徽帝夺走了谢衮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