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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娥手里的那顶斗笠是谢巍的。
据她交代,方才谢珽现身,她跟着那位壮士到不远处回避时,觉得那斗笠编法与别处的迥异,难免盯着多瞧了几眼。
那壮士好像后脑长了眼睛,竟然就察觉到了,还特地驻足回头,问她为何盯着他瞧。
徐元娥赶紧说了缘故。
那壮士为人倒爽快,瞧她心存好奇,竟自摘了斗笠给她瞧。
大约是看她好奇心实在太重,还讲解了斗笠的编法。
“我瞧他凶巴巴的扭着人家,还以为是个仗蛮力行凶的恶徒,没想到人还挺不错,见识谈吐也不凡。
”徐元娥拎着斗笠,颇满足的晃了晃,“回头把这斗笠送给祖父,他想必会喜欢。
啧,那壮士眼光倒很别致。
”
能不别致么。
这位三叔虽年已而立尚未婚娶,在魏州却是个抢手的香饽饽。
出身不必说,自幼习武养出了副好身材,领兵打仗时有谋略胆识,赋闲在家又有闲情逸致,书画音律样样都拿得来。
且人品清正,行事爽快,但凡不被军政拘束,便如闲云野鹤般出没市井山林。
这样的人眼光自然是独到的。
若不是年岁拖得太了点,又差着辈分,引荐给徐元娥倒不错。
阿嫣想起徐秉均对谢淑的贼心,暗生惋惜。
两人又逛了会儿,回去用饭。
谢珽离开后就没再露面,徐太傅在山野里吃的清淡,便留了些给谢珽,先同姐妹俩用饭。
祖孙几个难得团聚,自然要提及徐秉均。
那封厚厚的家书老太傅早就瞧过,既然知道孙儿的选择是出自本心,对他的从军之志,再无阻拦。
只不过儿女婚姻并非小事,京城与魏州两地相隔,又因永徽帝而立场尴尬,一时半刻难有定论。
这会儿跟阿嫣问了些琐事,便跟徐元娥去书房,给孙子写回信。
阿嫣则叫了司裕,去亭中说事。
……
客栈激战之后,司裕其实跟着谢珽的队伍走了一段路,每日里骑马不远不近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