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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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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珽悉数应着,神情渐而亲近。

     倒不是为那几句夸赞。

     那种锦上添花的话,他听得耳朵里茧子都起了好几层。

     他只是觉得楚元恭这人还不错。

     阿嫣刚来时,因着逃婚替嫁的荒唐,和太师府跟皇帝的牵连,他对楚家人观感极差。

    哪怕后来对阿嫣改观,探清楚家虚实后,也觉得老夫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长房蛇鼠一窝不必说,连吴氏都一心看重儿子,欲拿女儿的前程扶持兄弟,私心过重。

     大约也是因此,他暗生疼惜,在阿嫣喝醉了怀念祖父时格外耐心陪伴,渐渐懂得她的不易,明白她为何养出这般性情。

     遂在今日有意撑腰。

     皆因心中疼惜,为她不平。

     如今看来,这位岳父倒是有点良心,至少是真心为女儿打算的。

    只可惜性格仁善有余,刚硬不足,被老夫人和兄长压得气性不足,目光也不算好,挑了乔怀远那种东西。

     也幸亏他看走了眼。

     谢珽暗叹,举杯与舅兄一饮而尽,瞧着阿嫣和弟弟贴在吴氏身边叙家常的模样,轮廓冷硬的脸上,柔色愈浓。

     是夜,酒至三更,醉扶而归。

     谢珽初次回门,被岳父和舅兄灌了好些酒,虽不至于走不动路,却也醉得不轻。

    原还睨着醉眼,回屋后渐生旖念,奈何这酒后劲不小,没等阿嫣沐浴完毕,就昏昏睡了过去。

     阿嫣难得瞧他睡得四仰八叉,不复人前端着的威冷姿态,立时命人取笔墨,将这形象画下来。

     …… 翌日清晨醒来,天光已然大亮。

     满屋安静,唯有晨光斜照。

     因昨晚喝得太晚,加之阿嫣这一路车马劳顿,月事未尽,想必颇为辛苦,吴氏早就吩咐了人,不许到客院打扰,让夫妻俩睡足了再说。

    这会儿帘帐长垂,玉露和玉泉都去寻相熟的小姐妹了,院里只有吴氏安排的仆妇丫鬟候着,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样的清晨极适宜赖床。

     阿嫣眯了眯眼,窝在谢珽怀里接着睡。

     似乎不太困,她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拔步床,熟悉的撒花软帐,熟悉的京城初秋……若不是身边还睡着个谢珽,目下这一刻的安稳与清净,几乎与闺中无异。

     她不必去大清早爬起来去应卯,不必考虑还有哪些事等着她去应付,可以放任心思飘出去,琢磨今日跟徐元娥去哪里逛逛,初秋的京郊哪里适宜作画,哪里可以抚琴。

     待嫁闺中的无忧无虑,早已在穿上凤冠霞帔,登上花轿的那一日悄然远去。

     她毕竟已为人妇。

     昨晚谢珽喝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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