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点点头,自知外书房往来的都是文武官员,这时候又在商议要事,她不好随意来去,便道:“那我做些糕点,让人拿去给嬷嬷,夫君权当夜宵,垫垫肚子吧。
”
“好。
”谢珽颔首。
屋里一霎时又陷入寂静,好像心里装了很多话,却又被一层薄纱拦着,无从说起。
还是阿嫣抿了抿唇,率先开口,“郑獬毕竟节度一方,不容易对付吧?”
“再难也得斩除。
”
“那……”阿嫣不知沙场是何情形,此刻瞧着谢珽魁伟的身板,想问他伤势是否彻底痊愈,叮嘱他在外谨慎行事,却又觉得这种话聊胜于无。
心里迟疑片刻后,终是仰头道:“出征是大事,不管祖母、婆母还是我和堂妹她们,都在盼夫君安然归来。
有个小东西给你”
她说着话,在旁边的铜盆里洗了手,牵着谢珽往内室走。
到了箱笼跟前,拉开柜门,取出搁在最上面明黄锦缎层层包裹着的锦盒。
掀开盒盖,里面是个护身符。
“先前京城的隆恩寺为佛骨舍利做了七日七夜的法会,这是请大师亲手做了在佛前开过光的,可佑人平安顺遂。
”她不太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道:“夫君或许不信这些,甚至可能觉得累赘。
不过此物颇为珍贵,夫君随身带着,我们也能放心些。
”
说着话,将护身符双手捧上。
谢珽虽不礼佛,却也知道隆恩寺那场法会上高僧云集,极为盛大。
当时开光过的物件,亦珍贵异常。
看阿嫣拿明黄锦缎层层包裹的做派就知道。
毕竟,那些价值千金的字画她都是随意摆在架上的,此物却珍而重之,足见在她心里的分量。
谢珽微怔,“这样贵重的护身符该你留着。
”
“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
”
阿嫣笑了笑,拉起他的左手,将护身符郑重放上去,“不管是谁,如今最想求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