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哪怕这少年对妻子的忠心异乎寻常。
片刻沉吟后,他终归说了个地方,又取出个鸣哨和令牌递过去,道:“孤身犯险并不可取。
鸣哨能求援调人,持此令牌,我派去摸底的人会听你安排。
”
少年瞥了一眼后没接,转身要走。
“司裕!”谢珽叫住他,神情带了几分沉肃,将鸣哨递过去,道:“你我非亲非故。
但你若死了,阿嫣会难过。
”
片刻沉默,司裕觉出他的好意,反手接了东西,道:“多谢。
”
说罢,飘然上了屋顶。
……
寻摸刺客老巢的事情,在谢瑁的丧礼未毕时谢珽就已派了人去。
那地方在河东之外,处于宣武节度使梁勋辖内,藏得十分隐蔽。
里面豢养的高手不少,不同于万云谷那种养蛊般自相残杀挑出高手的法子,那地方的刺客不止身手出众,还颇有军法布阵的意思,想必背后另有高人。
陇右战事在即,谢珽无暇分人手到梁勋的地盘将其巢穴一锅端,安排给那些人手的任务是摸清背后黑手。
若当真跟谢砺有关,则着实令人心惊。
此刻司裕飘然而去,谢珽仍拨马出城。
别苑里,周希逸等候已久,几位老将也都陆续到了。
谢珽遂在此盘桓,两日间商议诸事。
春波苑里,阿嫣倒还算得闲。
往年每逢春日,府中女眷多少都会去踏青几回,武氏和高氏也能借机跟娘家众人赏春寻乐。
今年出了谢瑁的事,踏青出游自然免了。
老太妃病恹恹的没多少精神,又要操心秦念月的婚事,甚少出门。
武氏近来腿上不适,懒得动弹,阿嫣终归是谢瑁的弟妹,也不宜张扬,免得戳人眼睛。
好在春光明媚,有许多事可做。
侧间里的箜篌几乎积灰,阿嫣手痒弹奏了两回,登上高台时瞧着满园明媚春光,有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