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给少夫人买个灯笼吧?明月年年,锦屏帐暖,都是新出的雅致式样呢。
”
谢珽随意瞥过去,目光却落在新摘的花束上。
明明是寻常的茶梅,今夜却格外温柔。
他要了一朵簪在阿嫣耳畔,只觉花瓣薄软娇艳,却丝毫不及她天姿玉色,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
檐下风过,花灯微晃。
阿嫣迎上他的目光,有一瞬失神。
等了片刻,灯车徐徐行过,身后追捧的人亦随之远去,因陈越和徐曜站成人墙拦在外面,再未触及阿嫣分毫。
但欢声过处,却也夹杂了旁人寻觅伴侣的声音,想必是被刚才的人潮冲散,正自焦急。
这样的场合里,人越多越容易乱,也易失散寻觅。
谢珽瞥了眼玉露,让陈越先将她送回。
而后松开怀抱,那只手极自然的顺着秀臂摩挲而过,牵住阿嫣的手,向那摊贩道:“都有哪些式样?”
摊贩瞧着是浓情蜜意的小夫妻,立时选了时新的花样给他瞧,或是鸳鸯,或是合欢,皆被阿嫣递回去,只留了个着色极有趣的鲤鱼灯笼拿在手里。
左手仍被谢珽握在掌中,她想着方才人潮拥挤而过时的兵荒马乱,怕待会不慎走散了麻烦,没敢挣脱。
倒是谢珽难得赏灯,总该先尽兴再说。
遂含笑挑眉道:“去猜灯谜么?”
“走啊。
”谢珽无所畏惧。
出乎阿嫣意料的是,谢珽这人虽然瞧着满腹韬略、征战杀伐,于文雅之事甚少留心,平素也将猜谜视为幼稚之事从不参与,真猜起灯谜来却是个老手。
天文地理、四海风物,只要不是藏在古书典籍里太生僻的东西,他几乎无所不知,脑袋也极灵活,种种巧思在他跟前几如儿戏。
一路过去,赢得彩头满怀,都给徐曜抱着。
直到徐曜实在没地儿拿,阿嫣才失笑,“这么些彩头拿在怀里,待会可别让人盯上了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