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腊月,衙署忙着给手头的事收尾,军中仿佛也无甚大事,他近来在府里待得踏实,甚少离开魏州。
每日傍晚时分,太阳才刚落山时,就能踏着晚风来春波苑用饭歇息。
饭后若无事,还能颇有兴致的看她逗小兔子、拨弄箜篌,甚至还会看她作画,夸赞几句。
这便罢了,夫妻俩住在同一屋檐下,总得有些话说,消磨闲暇时光。
但他最近沐浴过后老敞着寝衣,将水珠未干的胸膛袒露在外是怎么回事?
嫌屋里太热吗?
第38章挫败嫁来未久,还是个小傻子。
……
腊月岁尾,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节。
阿嫣素来畏寒,加之魏州地气比京城湿冷些,入冬后就靠着炭盆吊命,熏得满室温暖如春。
这晚用了饭后见谢珽迟迟不至,以为他不会回来了,遂去沐浴盥洗。
温暖香汤泡得人昏昏欲睡,里头的药汤却有调理身体之效,她只等水快温了,才擦身穿衣。
出了浴房,就见谢珽在桌边摆弄竹篾灯。
那是徐秉均让卢嬷嬷捎来的,细长的竹篾编织成贝壳的形状,外头糊了层薄薄的晕染彩纱。
里头有小吊钩,将蜡烛点亮了放进去,暖昏昏的光芒照出来,衬着彩纱晕染出的色泽,浓淡深浅交错,瞧着十分漂亮。
男人身姿修长,脸上被灯笼镀了柔和光芒。
阿嫣拿栉巾揉擦半干的头发,莞尔道:“还以为殿下今晚忙碌,要歇在外头。
要准备点夜宵么?”
“不用,吃过饭了。
”谢珽手指轻拨竹篾灯,漫不经心般道:“这灯笼哪里买的?”
“徐秉均给的。
”
阿嫣随口说着,将栉巾搭在手臂,斟茶来喝。
才刚出浴的小美人,身上擦了香膏,头发沐过花露,浑身都似染了温软香气,在凑近时断续送到鼻端。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