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珽坐久了有点饿,就势取南瓜糕来吃,不知怎的就想起先前在春波苑时,阿嫣很喜欢吃这东西,每回早饭夜宵都要添进去,次数多了,连带他都渐渐吃成习惯。
除却芜杂梦境,夫妻俩已有数日未见。
谢珽上回去春波苑时还被她冷冰冰的未予理会,这会儿被武氏触动心思,目光忍不住落向笔架上阿嫣做的那枚香囊。
“不是娶妻了么,添什么人。
”他说。
武氏听得笑了,“我虽没打算乱添人,也很喜欢阿嫣这孩子,却是认真想抱孙子,你可别拿这种话糊弄我。
”见谢珽疑惑抬眉,她屈指扣了扣桌案,道:“演武大典之前,你说什么来着?”
说阿嫣虽貌美多姿,却年弱稚嫩,与他所求相去甚远,往后要另寻个去处送走。
那姿态,好似半点不为女色所动。
这种话武氏当然不会信,但不妨碍这会儿拿出来调侃儿子。
谢珽想起旧事,似噎了下。
武氏脸上笑意更浓,道:“都说日久见人心,她的品貌如何,我们都瞧在眼里。
翻过年就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若放到外头去,定有许多人争着求娶。
你别总摆着这张臭脸吓唬人家,当心她冷了心,到时候想要再焐热可就难了。
”
这话虽是打趣的语调,神情却含劝诫。
谢珽垂眼啜了口茶,目光在热腾腾的夜宵间打转,不为所动般淡淡道:“我有数。
”
口中如此说着,心里却已被少女的眉眼占据。
成婚之初,他确实没打算长久。
因着父亲战死的旧仇横亘,更没打算对阿嫣动心,将这强赐的荒唐婚事坐实。
直到他的脚步忍不住拐向春波苑,目光忍不住落向她的眉眼,在她哭泣时心疼、欢喜时欣悦,乃至那个夜晚,鬼使神差的吻上她醉后勾人的眼尾。
后来半月未见,他拿了珠钗暗自期待的回到春波苑,瞧着阿嫣闷声不语的后脑勺,彼时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