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一本正经的瞧过去。
阿嫣微微侧头,纤秀的手指扒在窗沿上,耳畔滴珠轻晃,望着他道:“我不怕了,殿下只管放心。
外头风冷,殿下还是与母亲同乘吧,别着凉了。
”
她的目光清澈而柔韧,在天光雪色之间,是别样的动人绝色。
谢珽觑着她,片刻后颔首温声道:“好。
”
而后抖缰催马赶到前面,钻进武氏的车厢。
并非为了避寒,而是有事。
车厢宽敞,嬷嬷与贴身侍女陪坐在侧,武氏阖着眼正自养神。
感觉到锦帘掀起时骤然闯入的冷风,她连眼皮都没抬,只问道:“阿嫣闯过心头那道坎了?”
“过去了。
”
“那就好,读书人家的姑娘毕竟娇弱,她又年弱,受不得惊吓。
但若因此就驻足不前了,未免可惜。
往后难关怕是不少,咱们总得护着她,一路走下去。
倒是你”她掀起眼皮,瞥了眼儿子,“怎么钻进来躲懒了。
”
“是有事与母亲商议。
”
“为了阿嫣?”
“今日既是她的生辰,总不好虚度。
到了别苑,给她备个生辰小宴吧?”
“早就安排了,这会儿定已齐备。
”
谢珽闻言,清冷的脸上竟自浮起诧色,“母亲早就知道?”
“自然。
连礼物都备好了。
”
“……”因阿嫣是仓促替嫁过来,先前并未换庚帖合八字,谢珽也没太留意这事。
此刻看着亲生母亲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好似一队兵马即将上阵,旁人刀剑盔甲俱备,唯独他两肩空空,措手不及,不由幽幽道:“怎么不提醒我,还能早点备礼。
”
武氏笑了笑,终于睁开眼睛,不无揶揄的道:“我哪知道你还没准备礼物。
何况她是你的枕边人,你原该比我更了解她的事,自己不上心,怪得了谁?好了,你腿长脚长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