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笑了笑,指尖轻抚桌案。
“你在那边过得好么?”她低声喃喃,在阔敞空荡的祠堂里,背影忽然显出几分寥落孤独,安静了半晌后,神情渐渐哀戚。
“我很想你。
”
极低的声音,如同呓语。
一滴泪倏然掉落,轻轻砸在案上。
武氏惊醒般抬袖拭泪,克制着情绪笑了笑,自哂道:“看我,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纪还掉眼泪。
放心,儿子们都很好,母亲也身子康健,珽儿如今行事稳重,在军中也极有威信,堪当重任。
今日过来,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
“如今珽儿成器,众将归心,河东会越来越好,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
“终有一日,我们会为你报仇。
”
“将那个宠信奸佞的狗皇帝亲手送到九泉之下,给你和无辜战死的将士们讨回公道!”
她红着眼睛,语气却坚决郑重。
……
春波苑里,阿嫣无从知晓王府的旧事。
她今日早起后就顶着沉重的珠冠端坐了整日,着实有点劳累,用了晚饭盥洗过后,瘫在床榻上没躺片刻,就昏昏睡了过去。
好在演武的事前后十日,谢珽既是东道之主,在军政上又一丝不苟,这些日都是住在演武场便的营帐里,几乎没在城里露过面。
阿嫣趁机偷懒,好生休养生息。
这日前晌从照月堂出来,瞧着府里暂且无事,想起最近忙于演武的事,已好些天没去瞧孤身在外的徐秉均了,有点放心不下,便命人套了车前往客栈。
去寻徐家弟弟之前,特地去了趟装裱铺
过阵子,是婆母武氏的生辰。
阿嫣千里迢迢的替嫁而来,又碰上谢珽这般铁石心肠的夫君,若非婆母有意照拂,实在不知如今会是怎样的处境。
她满怀感激,除了寻常用心侍奉婆母,碰到生辰,自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