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
”武氏不好太悖逆婆母,拿儿子做了挡箭牌。
老太妃笑意更深,“最好早些定下。
”
武氏也只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话既说到这里,儿媳心里有件事情,还想请母亲示下。
念月如今也及笄,该说个人家了。
她的身份毕竟与众不同,不知母亲可有打算?”
“她的婚事我留意着呢。
魏州这么些高门贵户,总得慢慢挑了合适又可靠的,才好嫁出去。
”
这话说出来,武氏脸上才算有了笑容。
遂陪着喝茶商量,又着意哄老太妃高兴,将魏州内外出挑的少年郎捋了捋,直到薄暮时分才辞别离去。
去碧风堂的路不算远,走一阵就到了。
武氏因泥塑的事耗了整个后晌,觉着有点累,便只放慢了步子,缓缓往回走。
嬷嬷陪在她身边,小声念叨,“太妃当真要给王爷添孺人么?奴婢瞧着王爷那样子,未必肯收。
”
“哄婆母罢了,难不成还当面驳回?”
“奴婢听太妃满口夸赞吟秋姑娘,险些儿当真。
”
武氏笑了笑,“她是婆母的娘家孙女,夸两句也是应当。
倒是婆母,这两年愈发不像样了,说是给珽儿添孺人,其实谁瞧不出来她存了私心,因我与她不同心,二房弟妹又是个滑不留手的,就想娶个娘家人到身边,做她的臂膀。
就这么大点后宅,何必呢。
”
“好在念月的婚事,她还算拎得清。
”
“我原还担心她要把心尖上的外孙女留在身边,如今瞧着,也只是念月一厢情愿罢了。
只要婆母别瞎掺和,我就能放心。
”
“只可惜县主那样英姿飒爽的人,好容易留了个骨肉,终是长歪了。
也不知是随了她生父心术不正的秉性,还是府里养歪的。
”
武氏瞧着落日长天,幽幽叹了口气。
……
春波苑,阿嫣尚不知这些事。
她打算听谢珽的,拿鸡毛当令箭暂时避两天风头。
毕竟老太妃那脾气实在固执,揖峰轩里的事儿又没人能拿出铁证,她既不被祖母所喜,说什么都难以被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