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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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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跟别家孩子一般顽劣捣蛋,上房揭瓦,人嫌狗憎,让家中长辈头疼不已。

    后来少年初长成,姿容俊秀,腹藏诗书,骑射兵法更不在话下,令无数魏州闺中女儿为之倾倒。

     直到家中遭逢剧变。

     十五岁的少年郎,放在别家还是金冠玉裘、意气风发的年纪。

    谢珽却不得不挑起王府和节度使的两副重担,震慑藏有异心的将领,收服人心思动的老臣,而后率兵解除敌军压境的边关祸患,稳住风雨飘摇的局面。

     那时他才刚丧父,威信尚且不足。

     短短数月间,昔日张扬顽劣的少年变得稳重、沉默、内敛,怀着丧父后的满腔孤愤和痛苦引兵而上,在血海尸山中痛击犯境的敌兵,斩尽杀绝。

     整场仗打下来,犯境之军尽数溃败,鲜血数次染透衣衫,亦将年少的心淬炼得冷硬、狠厉。

     谢珽也由此站稳脚跟,名震四海。

     此刻,听陈越禀报客栈中的贼人伏击,他连眉头都没动,只道:“查清幕后主使了?” “那些人穿得像梁勋的宣武军,但据生擒的活口招认,他们是陇右军的人。

    ” “郑獬?” 谢珽神情微动,瞧向长史贾恂。

     贾恂年岁已有六旬,是谢珽祖父留下的人,居于长史之位三十年,对祖孙三代都忠心耿耿。

     听了这名字,他也有些意外,旋即恍然道:“郑獬狼子野心,确实有些苗头。

    这回派人混到汴州偷袭,怕是想破坏联姻之事,令京城对殿下不满。

    届时无论祸水东引,挑起咱们跟梁勋的争执,抑或让朝廷颜面尽失,出兵削弱魏州,他都可坐收渔利。

    ” “只可惜朝廷没那本事。

    ”谢珽眉目冷沉,又向陈越道:“京城来的作何反应?” “送嫁的人没见过这场面,起初有点兵荒马乱,次日还四处打听缘故。

    倒是那位楚姑娘处变不惊,激战时在屋里安静得很,身边的仆妇丫鬟也不曾多问,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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