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重洺没应他这句,只是说:“一定要爬是吗。
”
“……来都来了。
”卓情小声说。
他觉得封重洺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封重洺冷冷地收回视线,率先走了。
卓情落后在他身后两步。
这山卓情之前一个人爬过几次,他前几年经常一个人跑来小平屋睡觉,睡醒了就去爬这个山,有时候能赶上日出,有时候则赶上日落。
这山并不是很好爬,不像其他的旅游景点有人工铺的路和阶梯,这边什么都没有,只能沿着前人留下的脚印慢慢往上走。
封重洺一点不像是第一次来的,他的运动细胞挺不错的,在前面给卓情带路,卓情好走很多。
但是他走的有点太快了,而且一点都没有等他的意思。
卓情今天早上才被他摁着干了一早上,两腿都是软的,实在没有封重洺那样的体力。
“封重洺,”卓情叫他,封重洺脚步停了,在离他五六米远的上方站定,卓情扶着一旁的树干,喘着气说:“歇一会。
”
“就你这样还要来爬山,”封重洺说:“回去吧。
”
他就是老瞧不起自己,卓情不愿意被封重洺瞧不起,额头上的汗都布了一层了,还是摇头。
封重洺似乎有些烦躁,踢了下脚边的碎石,又等了会,问:“走不走?”
卓情咬牙,撑着膝盖往上爬,走过封重洺的旁边,封重洺攥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卓情疑惑道。
他的脸颊两边爬得带了些红,不深,像梅子色,将他整个人染得很生动,一滴汗水从卓情的鼻尖滚下来,落到他的衣服上,泅湿了一小块。
见封重洺还不说话,也不走,卓情莫名地“啊”了一声。
封重洺这才说:“喝不喝水。
”他走的时候带了瓶水,一直拎在手里。
经他一说卓情才觉得渴,说“喝”,封重洺就自然地把他喝了一半的水递给卓情。
卓情喝完了又还给他,走到他前面去了。
封重洺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猛地意识到什么似得,看了眼手里的矿泉水。
他从不和别人共用一件东西,更别提同喝一瓶水。
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