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被权衡的资格都没有吗?
卓情有些恍惚。
封重洺家教严,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身姿都是笔挺的,卓情以前特别迷恋他的背影,也有可能是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但是现在,他仍旧这样笔直地坐着,肩膀和脊骨的弧度连成一把尖锐的剑,以一个绝对的、不容置喙的姿态和他对峙,仿佛要刺穿他。
卓情真的尝到了一股血腥味,而后才反应过来他一直无意识地咬着舌尖。
脑子里闪过这两个月他们朝夕相处的一幕幕,竟然像一场梦,就连今天出门之前,那个还在和他斗嘴的封重洺都变得遥远了。
卓情目光空洞,像是在对封重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一直都在骗我?都是假的?”
封重洺神色微顿,竟没有第一时间承认。
卓情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你说过,很久之前,你说如果我需要你,你会在我身边。
我妈妈生日那天,你祝我我妈妈生日快乐,我们一起吃蛋糕,你还让我亲你,刚才,下午,你还让我抱你。
”
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似乎将他们的过往完完全全地摊在他们面前,讲述者越来越激动,而聆听者毫无反应。
卓情眼底的光越来越黯淡,“我们一起吃饭,看电影,打游戏,哦对你不喜欢打游戏,但是我们一起下棋了,你喜欢下棋,不是吗?”
封重洺半垂着眼,浓密的眼睫毛在他的眼下投下一片深重的阴影,卓情等不到他的回答,眼里的光渐渐熄灭了。
卓情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让封重洺这样大费周章,陪他演这么一出戏。
“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封重洺目光陡沉,像是已然等待许久,“卓文单为什么突然喊你见面?他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卓文单?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炸开了,卓情感觉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卓文单今晚和他说的话漏洞百出,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和封长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