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塞进帽子里的长发都结了冰,好像一根人形冰棍。
何十五果然已经带着俩姑娘回来了,还在路上捡了个差点冻死的沈岁,几个人正围着小太阳暖炉烤火,见到白玉京这造型差点没忍住唱两句‘letitgo’。
“厨房里有水自己烧。
”何十五吸溜着面条指了下,“没冻伤吧?有冻着的先拿雪水搓搓。
”
顾行驰应了,带着冰雪公主去了厨房。
架上锅塞进柴点上灶台,慢慢煮水。
顾行驰托着下巴看着跃动的火苗,语气有点淡淡的沧桑:“下次冒险,我一定要选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
白玉京嗯了声,把几个盆都用雪洗干净,打开锅盖看了眼水:“差不多了,脱衣服。
”
顾行驰哦了声,看他们家冰雪公主围着他忙前忙后。
“老婆。
”
“嗯?”
“你在幻觉里都看到什么了?”顾行驰看着他,也用不着试探,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白玉京点头又摇头:“幻境里是出现了一些场景和事件,但是我不能确定真假。
”
他想了想,把能确定的一部分说出来:“我出生在边境,母亲是阿尔泰人,因为我是天生白子,就是白化病,被当时的村镇看作不详,于是母亲就带着我离开了草原。
”
当时家国动荡时局正乱,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存艰难,但幸而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位从桑耶寺返程的佛教僧人,一路帮衬才到达关口。
白玉京的母亲很茫然,她其实不知道该带孩子去往哪里,因为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一处能接纳她的孩子平安生长。
那位僧人见状便建议她:“不如来我寺中,我佛慈悲,总能给这孩子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
”
白玉京的母亲想了一晚,决定听从僧人的建议,把儿子送往云滇境内的曼龙佛寺,毕竟相比中原地区,当时的西南内陆要安稳得多。
但她那时也没想到,自己的决定会改写儿子的一生。
“到达云滇后不久,我母亲就染病去世了,我一直呆在曼龙寺内学习、受训。
”白玉京道。
顾行驰有点纳闷:“受训?什么训?武僧训练吗?”
白玉京摇了下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