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十五不愿多说,敷衍道:“你就当是我活下来的代价吧。
”
顾行驰蹙起眉,神色稍有晦暗:“何叔叔,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故弄玄虚谁不会?看在我小叔的面子上,你也多少告诉我一些吧。
”
何十五没说话,垂头捧着茶,徒劳而固执地坚守着让人无计可施的沉默。
就当顾行驰即将要失去耐心之时,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顾行驰。
”
顾行驰一愣,下意识转头去找,余光却看到坐在一旁的何十五正给他摆手使眼色,嘴唇翕动着做出口型:
“不要回应。
”
顾行驰一下怔住了。
何十五能听到。
那个声音又叫了两次才消失,和之前在招待所一样,都是喊了三遍顾行驰的名字。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顾行驰看向何十五,那意思,没事了?
何十五点点头,继续呲溜茶水。
顾行驰目光落在何十五平静的脸上,半晌挑了下眉角:“何叔叔,你是信徒?”
何十五蓦然抬眼。
顾行驰的目光与他隔空对视,寒气似乎透过厚实的墙壁浸入室内,呼吸间的氧气都变得冰冷。
“我说过的,何叔叔,我不见得是什么都不知道。
”顾行驰捧着茶杯又添了茶,微微笑着,“你有你的顾虑我理解,但是我也需要获得一些信息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
何十五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几秒后才妥协般呼出口气:“你想问什么?先说好,我真的有很多东西都不能说,你既然知道信徒的事就应该明白,有些东西的存在已经超出了我们现在的认知范畴。
”
顾行驰点了下头,也不打算为难他,先问:“2000年南方大墓的事你清楚吗?能说吗?”
何十五摇摇头:“我当时就已经在蒙东,但是1995年的时候徐本昌来找过我,带着他儿子一起,要去什巴苯城。
”
他回忆着,脸上慢慢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他儿子当时的状况非常不对劲,很像虫人,但是比那还要糟,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我感觉他儿子根本没有人的属性,更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