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可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脑海里都是那天的晏阳,10岁的小男孩,笑得干净明媚,“我想的是,既然他把我曾经的名字给了你,那我一定要夺回来,那时候的我跟后来一样坏,因为当时我就在盘算着从你那里夺走你了。
”
不知道谁家的老式挂钟发出了沉闷的报时,半夜两点,索命一样地响了两声。
晏阳说:“他骗了你。
”
我抬头看他。
“他是不是跟你说,原本他想带你走是你妈妈以死相逼?”
晏阳笑了,他抽了口烟然后说:“他根本没想带你走,是他主动把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孩子丢给了一个疯……一个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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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罗生门,我之前早就告诉自己,关于那件事,我不相信任何人的说法,毕竟很多时候就连我们亲眼所见都有可能是假的,更别提这一笔只能空口无凭的陈年旧账。
但即便早有准备,当晏阳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时,我还是怔住了。
他说:“他不爱你,也不爱我,他甚至不爱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
晏阳笑笑:“这人啊,自私到了极点就没什么道德感可言了,不过这么说来,我们也确实是他的儿子没错。
”
我躺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只听着晏阳的声音。
“你以前是不是觉得他偏心?偏向我?其实不是,他的心脏永远长在自己身上,不可能偏向于别人的。
”晏阳说,“人类真的复杂,不到山体崩塌你都不知道跟你同行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
晏阳长长地吐烟,像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在乎的究竟是什么呢?”晏阳沉默了片刻,我听见他扯过被子的声音,然后轻轻拍了拍我,“让一让。
”
我起身,他用眼神示意我躺到一边。
我们俩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他的烟还没抽完。
“他在乎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