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磕什么头?好好的便是了。
”明玥说着,另外拿了些装好的零嘴和小衣裳包袱给厝木,“这个是我三师姐给孩子准备的,她一直惦记着想要上山去瞧,只是我这头事儿多将她缠住了,实在走不开。
”
厝木当即谢过,带着一队对于夏王朝话一知半解的队伍在城里歇息了一天,第二天方启程回去。
他们的东西不少,明玥另外又借了些牦牛与他们送货,因此打发了十来个人跟着一起到布云河边上。
以往去那布云河边上,少不得是要替宫家那边带些东西的,只是如今宫兰亭去了那沙场,连带着将士也带去了大半,使得河边清冷了不少,连牧羊的牧民们也少了,极少往那河边去牧牛羊。
也是厝木他们回去这日,顾若清来了。
显然是收到信就马不停蹄赶来的,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没过来沈家这头,而是打发了顾宴过来,管沈家这边借几个人,将顾淡浓和那林家母子带过去。
明玥有些不放心。
当然这个时候她是不管那执迷不悟的顾淡浓了,而是更担心顾夫人,因此便一起跟着过去了。
到顾家这头的时候,只见顾若清胡子拉碴的,都还没来得及收拾整理,见了她微微点头,“这几日,劳烦弟妹了。
”
明玥回了礼,听说他要和那顾淡浓单独说话,很是怕他叫这个逆女的话气着,便多嘴一句:“万事冷静些。
”随后便去瞧顾夫人。
顾夫人的确因此事大受打击,回来后就几乎卧病在床,而且这一下瘦得可怕,脸色也灰扑扑的,看得明玥甚是难过,“你这又是何必?事情已经这样了,再难过也没有什么用,当是往前看才是,更何况你又不止是这么一个女儿,还有儿子呢!”
总不能因为儿子听话懂事,就不去用心管了吧?
顾夫人的眼泪大概是没怎么停下过,眼睛又肿又红的,这会儿两行眼泪又顺着枯瘦的脸颊流下来,“家里是不大宽裕,却从未苛责过。
”一面艰难地抬起眼帘看朝明玥,“你也是做母亲的,该是晓得这儿女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何不心疼?有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们炖汤吃,可怎么就养成了这样子?”
明玥心说那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
她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叫人家三言两语给骗了去。
她想不通,顾若清一样是想不通。
将女儿喊到偏厅里后,就问她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是多希望女儿说是被蒙骗了什么的,这样就好办些,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