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话,除了激怒我多受皮肉之苦以外,又有什么用呢?”她也不是以前个明玥,自然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恼怒害怕。
而来带着冷意的口气,反而吓得杜来姐一下哐当一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我命苦啊!那都是我那天杀的嫂子起了歹心,真的和我无关,我就晓得那位夫人是要往上京去找她男人,可是老爷不让我们知晓,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家的夫人。
”
“不知道是谁家的夫人,便敢斗胆把孩子换了,就不怕他家吃了官司或是皇罪吗?”明玥皱着眉头,觉得这杜来姐不可能就这样容易妥协的。
果然,她这话一说出口,扯着脖子干嚎的杜来姐愣了一下,见明玥不信,只得又道:“她穿着华贵,你想那堂堂的州府老爷待她又恭敬,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我们便想,就算是瘦死的骆驼也是比马大的,老四换过去,怎么也比在乡下吃糠咽菜要好。
”
明玥听了这话,没在言语,倒是那马四九抬起茶抿了一口,随即一条还未完全舒展开的茶叶从他盏中飞出,像是利刃一般从杜来姐那鬓边飞过。
杜来姐也不晓得那是什么,只觉得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已经晚了,鬓边一缕灰白头发已经被那茶叶斩断,落在了她脚边。
“妈呀!”她吓得不轻,喊了一声下意识向后缩。
“再不说实话,下次就是你的耳朵,而不只是这一缕头发了。
”明玥见她被吓着,也是趁热打铁。
杜来姐此刻只后悔为什么要回这澜州啊?当初就该听她的,去上京找老四,没准还活着,飞黄腾达出人头地了呢!呜呜咽咽哭了一阵,“我就晓得她男人姓宫,别的就不晓得了,你不信我也没法子。
”
然后瘫软在地上继续嚎。
明玥又问了些问题,只见她果然答不上来,便作罢了。
想来杜来姐当时也就是这么一个丫鬟,能打探到的消息也不会太多,如今有个姓,总强过什么都没有的好。
把杜来姐打发走后,明玥这才同马四九议起来,“那上京里,能叫当时那位知府大人如此小心翼翼招待着的,能有几个宫家啊?”
她倒是知道一个宫家,是在萧家交出兵权后的后起之秀,但他的妻子是上京名门之后,从未离开过上京,而且夫妻和睦,育有两子。
那长子如今就是镇守在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