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堂敬完酒就走了,还让秘书留了瓶酒给池镜,说是生日礼物。
仇亦望着门口发呆,丢魂了一样。
仇亦对温青堂的那点心思,池镜大学那会儿就知道了。
仇亦认识温青堂很早,比池镜更早,他没说过自己跟温青堂的过去,池镜只知道他从懂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温青堂了。
仇亦当初会选择现在这个职业,就是为了温青堂,为了能离他近一点。
仇亦工作能力很强,看起来好像是个恋爱脑,其实也是个事业脑,脑子分两半,一半被温青堂占了,一半被工作占了。
他是翻译官,经常跟随温青堂出席记者招待会和各种国际会议。
他还总说自己是爱屋及乌,其实根本没这么喜欢这个职业。
每次池镜都会拆穿他,说:“温青堂只是你的引路人,你爱你的职业跟爱屋及乌没关系。
”
温青堂的确是他的引路人,也是他的可遇不可求。
仇亦不是没跟温青堂袒露过心意,但从来没得到过回应,唯一得到的明确回应是,温青堂跟他说他以后会遇到更适合他的人,仇亦告诉他不可能。
温青堂比他大了十几岁,至今未婚,身边也从来没有过人。
仇亦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
仇亦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池镜拿了瓶矿泉水给他:“别喝那么猛,一会儿醉了没人扛你回家。
”
仇亦握着酒杯,握得很紧,握到指骨发白。
池镜将他手里的酒杯抽走,矿泉水塞他手里:“自个儿愿意,就自个儿受着。
”
仇亦抬头看他一眼,眼睛有点红。
池镜叹了口气,他很少见仇亦这副样子,他心态一直挺好的,好到有时候池镜都觉得他不是正常人。
可能是今天酒喝多了,情绪有点波动。
仇亦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月亮落不下来,你就非得苦等着?”池镜问。
“只要月亮没选其他人,月亮就是我的。
”仇亦说。
池镜沉默了会儿,忽然笑了:“既然都这么想了,你还忧郁个什么劲儿。
”
仇亦舔了舔嘴唇:“我都这么深情了,还不允许我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