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池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余闻嘉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脚步声渐近,余闻嘉仍然没有转身,背对着池镜说:“我走了镜哥。
”
“怎么现在就走了?有急事?”
“我回学校。
”
余闻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那就是没有急事。
“没急事你这么着急走。
”
“没意思。
”余闻嘉说。
池镜一愣,这三个字带着很淡的情绪,如果不是很了解余闻嘉,一般是听不出来的。
余闻嘉转头看了池镜一眼:“在这儿没什么意思,我先回学校了。
”
“我送你。
”
余闻嘉往池姥姥和池母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我坐地铁。
”
“说了送你。
”
“你走了姥姥她们该不高兴了。
”
余闻嘉没让池镜送他,自己坐地铁回了学校。
跨不过的“弟弟”的身份自始至终都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余闻嘉寸步难行。
他不是没想过往前跨一步,可一旦跨过,说不定连“弟弟”的身份都不再有了这一点,从他第一次因为池镜跟别的女生走太近而对他发脾气的时候就告诫过自己了。
那时候余闻嘉已经上大学了,跟池镜一样,就在本市上学。
他们的学校在同一个区,一条地铁线上。
池镜当时在他们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兼职,有次余闻嘉在那里碰见了他,那之后余闻嘉经常会去那家咖啡店,没课的时候就泡在咖啡店,看书,写课业,一待就待很久。
池镜不是每天都在,一般都是周末来,有段时间有个女生经常会来店里接池镜下班,她看到余闻嘉会跟他打招呼,好像认识他一样。
余闻嘉对她没印象,后来才知道她是池镜的高中同学,还跟池镜上了一个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