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鸣声相呼和,无理只取闹。
陈三摇摇脑袋,想着约莫她小日子来了,闹脾气。
他大度不与生病的人计较,只关切问道:“要不要吃红糖鸡蛋?”
红糖鸡蛋专治老婆的坏脾气吗?石榴瞪他一眼,恼道:“不吃。
”
陈三惊讶道:“奇怪,不是都过好些日子了吗?怎还不吃?”
石榴偷偷翻白眼,月经不稳当有什么可奇怪的?看陈三一脸疑惑,石榴突然想到个治他的好法子。
她故意叹了气,幽幽道:“这几日早上总是想吐,胃不舒坦,人也控制不住脾气。
相公,我看我这是怎么了?”
“这……这大约是……”怀孕的征兆。
陈三却也不敢断言,因他只听人说过,并没有见识过,怕说了惹人笑话,也怕让人白欢喜一场。
“是什么?相公你快说。
”石榴将脑袋埋在陈三怀里,闷声偷笑。
小样儿,看姐治不了你。
“不过说几句话,口渴的厉害。
也不知生了什么怪病。
”
男人对于可能怀孕的老婆,那还不是指哪打哪?石榴看陈三二话不说去隔壁厨房倒水,偷笑了好几声,又指派他出去找了酸梅子,将他一点私房钱全掏空了。
大冷天被使唤了出去,身子冻得发僵,然而陈三心是火热的,这样子,差不离是怀了吧。
想他陈三,不过及冠,便有孩子,比两个哥哥都早,想来他们该是极羡慕的。
想到这,陈三又有去书房画画的冲动。
“陈三,死去了哪里。
”
陈三立刻打住了去书房的脚步,小心翼翼去伺候孩儿他妈了。
陈三虽乐得冒泡,不过到底不是个莽撞性子,并没伸张,怕的是会错意叫她娘失望。
他想着少是两个月,大夫才能诊断出,是以还得等到正月底才能请了大夫把脉了才好言说。
到正月十五元宵,陈大一大早点了香念叨两句“年过完了,祖宗回去休息”,便一串大鞭炮欢送了祖宗。
陈三吃着石榴做的各色元宵,心里头格外不踏实,他就怕石榴上窜下跳,将好生生的孩儿给弄没了。
他这每日里神思不属,没得念书的心,等陈老爹考学问的时候,可是遭了殃,被狠揍了一顿:“若是不想读,趁早去种田,免得白费了老子的心思。
明日里就收拾了包裹去学府里读书。
什么时候考完了什么时候回来了。
”
陈三过了童子试,能去学府读书。
陈老爹原想着学府的先生都是秀才,去了还要交银子,倒不比家中更好。
可如今他见陈三在家里读不进去,只能将他打发去学府的寒舍里跟了同窗苦读。
陈三到不怕吃苦,他就放不下石榴,走时拉了她的手认真嘱咐:“娘子,你平日小心些,莫要莽撞,若是有了好消息,记得让人给我递消息。
”
o(?s□?t)o还在怀疑她怀孕吗?要不要戳破这个美丽的谎言呢?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