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盛明空之间如果说光是一个人的错,那无疑是不公平的,虞琛知道自己那个时候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盛明空错在一直吊着他,而他呢,便错在把酒后醉话当了真,从此听不进盛明空的拒绝。
虞琛叹了一口气,他们之间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一个人喜欢的时候,另一个人看不明白,当另一个人终于明白的时候,虞琛又已经不愿意再去喜欢了。
燥热的晚风携卷着月季花香吹进卧室,窗外的玉兰早已过了花期,宽大厚实的叶片偶尔会被风吹的探进阳台的窗。
虞琛将窗帘拉上,空调吹出的冷气让屋内所有的物体都冰凉一片,他将玻璃展柜打开,里面全是他曾经做过的和盛明空有关的手工。
从小到大,手工是他除了舞蹈外唯一的爱好,盛明空自然的成了他塑造的对象。
卧室的房门被敲响,虞母的声音随后响起:“琛琛还不休息吗,明天要去参加婚礼呢。
”
虞琛应了一声好,接着动作迅速地将展柜里的东西放进了放杂物的箱子里,东西其实并不多,大多数都在盛明空那里,他这里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既然都是送了人的,虞琛也不去想,只将卧室里收拾的再看不见盛明空的影子,才安心睡过去。
近日里,天气异常的干燥,阳光照在月季上,几乎要将花叶烤干,但今天却是有徐徐微风吹过,温度倒还适宜。
婚礼上,穿着婚纱的新娘比起聚会那日要显得文静很多,看向新郎的眉目中都带着笑意。
新郎也是虞琛熟悉的人,和张月婷是发小,虞琛还能记起小时候这两人带着他玩时的场景,两人的感情没有波折,从朋友到爱人顺畅的让人羡慕。
新郎新娘在台上相视而笑,虞琛弯起唇,身旁的虞母说了什么,音乐声太大,他没有听清,于是侧过头细听,却意外对上了远处男人的目光。
那双淡漠的浅色瞳孔情绪幽深,虞琛不知道盛明空看了自己多久,但当他回望过去的时候,男人没有躲避,似乎还未反映过来一样继续紧紧锁着他的视线,甚至还有要走过来的动作。
虞琛皱了下眉,和虞母说了一声,接着就独自离开,婚礼上人很多,左右的穿梭后,很快就望不见盛明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