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佩的心情从被告知信纸存在的震撼到满怀希望的喜悦到搜集资料的平静再到不止一次问候地下的梁凛不过短短数日。
诚然,梁凛的天赋极高,她深造了这么多年也不能比拟。
而沈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无关的东西学了不少,有关的东西半点没学到。
求问,制作药剂的人是否还健在,他想骂人。
经过又一天的无效进展,沈蕴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家里。
陆泽近来也很繁忙,连休息日也时常见不到人影,就是不知道对方在忙什么。
为了治疗方便,他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挪地到陆泽的房间,原本是洗漱之后再上楼,后来随着他的物品越堆越多,加上懒得费劲,于是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占用了陆泽的浴室。
他解开发带,一头墨色垂散,在盥洗室门口换好鞋后准备进去时,眼尖地发现瓷白的地板上沾了泥土的痕迹。
神色带了点疑惑,视线顺着那痕迹往周围观察,结果看见藤编收纳筐边缘搭了一件白衬衣,上面黄泥点点。
这就耐人寻味了。
弄成这样。
陆泽是下地干活了么?
按捺下心思,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一边。
他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从浴池里出来穿好浴衣,经过镜子前的时候又往收纳筐那瞥了一眼。
“沈蕴。
”
模糊的声音透过磨砂玻璃门传进来,沈蕴收回视线应了一声。
陆泽在架子上搭好外套,转过头就看见沈蕴站在不远处。
可能是刚洗过澡的原因,对方白皙的脸浮了一层浅粉,顺着分明的锁骨往下,系带将腰线收得很细,浴袍下摆露出一截小腿,平添几分美感。
长发未干,凝结成好几缕,有的落在肩膀上,染湿了一小块浴袍。
陆泽神色自若,朝沈蕴招了招手,嗓音平缓:“我给你擦头发。
”
沈蕴随意坐在木凳上,身后的人举止克制,动作不轻不重,没有弄痛他分毫,一时间只剩毛巾和头发摩擦的声音。
陆泽居高临下,修长的手撩起一节黑发,从他这个角度,沈蕴的小腿一览无遗,尤其是那透着淡淡血色的脚踝,脆弱易碎。
喉结微微滑动,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低着头对沈蕴说道:“休息日要抽一天时间回老宅和爷爷用饭,确定婚事流程。
”
沈蕴闻言回应道:“嗯。
”
他其实还挺感兴趣的,小时候皇帝娶妻热闹非常,宫中被装饰得很喜庆,糕点水果品类繁多,外形也好看,宫里还请了民间最有名的舞姬,这样的机会很少,他自然是和那些玩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