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沉又桌板一掀,丢出盒奥利奥:“跪恩吧。
”
段锐狗腿接住:“谢儿子孝敬。
”
谢星沉又去踹人。
赵菁在一旁看着,少年此刻模样,恣意又随性。
忍不住着迷,他一整个人的内心就像是那茶树顶尖新破开的嫩芽,有着最幼稚纯粹的善良,也有着最澎湃惑人的青涩。
干干净净,明明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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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篮球场。
打完球,两人站篮球架边上喝水,远远看着深绿色的围网外。
操场那一角光线微弱处,地上静静躺着一对无绳跳绳,不远处的塑胶跑道上,风声阵阵,少女笨重又不知疲倦,一圈又一圈。
赵菁现在跳绳还不够,又加上了跑步。
段锐忍不住眉一挑:“真看上人家了?”
谢星沉默了片刻,一笑:“挺欣赏的。
”
“哦?”段锐察觉有戏。
“你知道开学第一天,她跟我说过什么吗?”谢星沉跟着回忆起半个月前。
20XX年8月24日,星期三,临大附中高二开学。
早上九点多。
谢星沉吊儿郎当背着书包站到高二七班门口,还有点不真实感。
七月初他从法国回来,一整个暑假,都无所事事,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陪奶奶,段锐要补课,约不出来几次。
直到今天开学,他才想起来,哦,他还要上学。
时隔一年,他又回到附中了,还真是,卢浮一梦。
转学手续是刘叔陪着办的,刚刚在教学楼底下就让刘叔回去了,他自己能行。
“报告。
”
少年声线冷冽清亮。
全班人齐齐朝教室门口看。
少年个高腿长,校服校裤,书包吊儿郎当挂一侧肩膀上,神色倦懒,此间轻狂无二。
临大附中初高中一体化,在座很多都知道谢星沉,不认识也印象深刻,初中三年光荣榜屠榜的那位爷,却在去年销声匿迹,这是哪阵风,又把这位爷吹回来了。
谢氏集团常年位列世界五百强,总部南城,创始人谢开昀临城人,每年要给母校捐不少,其二公子在附中上学,老师自是无不敬重。
谢星沉一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