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三鲜豆皮,目光看向她,愣怔片刻,但什么也没说,只微笑着点点头:“嗯。
”
赵菁事后虽然有怀疑过,但在前世,在当时,从没怀疑过陈泽。
何田田震惊:“果然人品差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yue了。
”段锐无语,“陈泽那逼怎么敢的啊,这不妥妥诈骗!”
谢星沉单手打开碘伏,将棉签浸泡进去,突然问:“所以你上周六迟到是因为去给陈泽买三鲜豆皮了?”
“……”赵菁觉得谢星沉的关注点很清奇,解释,“没,我是真迟到了,所以顺道去买了。
”
“哦。
”谢星沉漫不经心应了声,接着捏起浸满碘伏的棉签,往赵菁脸颊擦伤处靠近,“疼就说。
”
赵菁坐在那儿,身体有些微僵硬。
靠得太近,她目光轻轻一撇,就能轻易描摹出少年眉眼间的美好弧度,清晰看到那鸦羽般的长睫。
谢星沉睫毛很长,漆黑浓密,微微卷翘,很勾人,此时神情专注,在眼底覆下一层浅淡的阴影,又平添了几分深邃感。
赵菁不由屏住呼吸,就连碘伏蘸在擦伤皮肤上的刺痛都忘了感受,鼻息间只萦绕着那惑人的薄荷清冽。
再回过神,是谢星沉忽然说话,温热洒上她耳廓,低沉的声音也带上令人酥麻的电流:“你为什么以为是他而不是我?”
碘伏已经上完,两人距离拉开。
“……”赵菁沉默片刻,抬起眸,认真看着谢星沉,“你还记得那天我从医务室回去,你是什么反应吗?”
谢星沉将棉签往垃圾桶一丢,想了想:“我不就给了你几颗薄荷糖让你低血糖注意点,然后别早上只吃一个苹果?”
“……”赵菁一眨不眨盯着谢星沉,满眼写着“你这人怎么一点ac数没有……”
谢星沉莫名心虚,低下头去拆创口贴。
“你记不记得你丢薄荷糖的时候很拽,说话很刻薄。
”赵菁又幽幽说。
段锐习惯了十多年,深有所感:“我觉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
”
何田田在心里默默+1。
谢星沉:“……”
“你知道陈泽什么反应吗?”赵菁俯过身凑近,勾起眼,盯着谢星沉悠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