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既说了要静养,那就别胡来,军营里又不是没有别的人了,此乃军令,你若是不能遵守,朕看你这么闲,一刻也耐不住,此战以后,不如给你封个典厩署官算了,正好宫廷里的马还没有人管。
”
段云枫猛得从榻上坐来,“他竟然想让我给他当马夫,嘶”
言语间,腰腹上缠的纱布又渗出了血,疼得他抽了口气。
“将军!”军医手一抖,连忙将段云枫按住,“您真的不能再乱动了,伤口又要裂开了。
”
于是段云枫只好僵硬地扭动脖子,环视着营帐内的人,“这是谁告的密?”
他举着手中的信件,目光幽幽一转,“宋时裕,是你吗?”
宋时裕:“…………”
“我没有……”
段云枫:“哪是谁?都和你们说了,这事不要告诉陛下,你们这是故意要和我对着干?”
就在这时,陈崇掀开营帐,走了进来,注意到营帐内焦灼的气氛,他拍了拍宋时裕的肩膀,劝道:“世子息怒,即便真是宋将军做的,那也必然是因为紧张世子,怕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
宋时裕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扭头看向段云枫,“但真的不是我做的。
”
陈崇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世子方才召末将前来,是为了何事?”
段云枫将一封军报递给他,“斥候刚探得的情报,李悦率领的二十万楚军已逼近虎牢关,最晚不过三四日,便可抵达关外。
”
“你们觉得该如何应对呢?”
陈崇看了眼信,思忖片刻道:“洛阳城坚,城中有兵马五万,李恬可凭借洛阳城坚守许久,李冀昌的援军有二十万之众,又皆是楚军中的精锐,我军长途跋涉至此,连日苦战,人马疲惫,如今若是再迎战李悦的援军,怕是会腹背受敌,不如撤军退守新安县,以待战机。
”
段云枫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