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我已让家人离开长安,前往凤翔,届时还望枢密使派人接应一二。
写完后他当即将信封起,交由自己的亲信长随,命其暗中送往凤翔。
然而那长随前脚刚踏出营帐,外头便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葛修心下一惊,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挑开帐帘,谁想原本应该在帅帐开会的段云枫此刻竟就站在外面!
对方那双上扬的眼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居高临下的眼神不禁让人联想起了狩猎时的猛兽它们面对猎物时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玩味而残忍的神情。
段云枫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刚写的信,而自己的长随则规规矩矩地站在段云枫身后,一副早已被买通的模样。
葛修心脏蓦地一颤,整个人惊惶地跌坐在地,“你……”
“痴傻?”段云枫一目十行地扫过那封信,挑眉看向葛修,“原来你竟是这般想我的?”
“不……不,世子误会了……”葛修的脑袋摇得和个拨浪鼓似的,他搜肠刮肚地想着措辞,“我……我……这都是被安有良那个奸佞所胁迫的!对!他拿……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被逼无奈,才……”
“这样……”段云枫将信件原封不动地封好,“安有良是如何胁迫你的,除了你之外可还有胁迫其他人?”
面对葛修惊恐的目光,段云枫笑了笑,微微露出的犬齿令他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挚,他屈下身,蹲在葛修面前循循善诱道:“你也知道我有多痛恨那个阉人,你若是如实交代,我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毕竟你是被胁迫的。
”
“我……”葛修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用力地点头道:“我说!我说!”
他很快便竹筒倒豆似地将安有良在长安贿赂的那些官员以及对方是如何设下离间计的与段云枫全盘托出。
“我,我都说了!”言毕,他讨好地看向段云枫,“世子可否放下官以及下官家人一条生路。
”
段云枫将手中的那份信交给葛修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