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铜铁焊死的。
“我刚才只是想转身,我……”段云枫的喉结滚了滚,越解释越气闷。
他都对自己这么凶了,凭什么自己还要解释?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公主就一点错都没吗?
他要是不坐在那里,自己会亲上去?
想到这,段云枫猛地从软塌上起身,他伸出手,想去拽萧珩的衣袖,但他眼睛上还绑着布,什么都看不见,凭空抓了两下,抓了个空气。
恰巧帐帘这时被人掀起,周业大步走了进来,“殿下,您有看到过世子在哪……”
他只见公主穿着一身孝服站在营帐正中间,而他们的世子眼睛蒙着白布,像个瞎子似的,伸手对着空无一物的角落凭空乱抓,“你人呢?”
眼前的场景莫名让周业联想到了古时昏君脸上绑着黑纱和自己的宠妃玩捉迷藏游戏,一个追,一个跑,口中还喊着“美人,美人,你在哪呀?”、“大王,快来追我呀……”
“打……打扰了。
”
周业仓惶地从营帐中退了出去,他伸手擦着额头的冷汗。
不行,不能再联想了。
第20章
段云枫闻言猛地扯下脸上蒙的布,才发现自己正对着营帐的幕布一通乱摸。
一转身,萧珩就站在身后,正平静地看着自己。
“………………”
段云枫的脸有点红,他拧着眉,瞥了萧珩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营帐。
气死了。
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段云枫决定今天都不再理公主了。
他现在要去打死那个姓钱的,以泄心头之恨。
……
段云枫率军撤离约莫一个时辰后。
钱勘从晋州城中派来的使者指挥着几个推粮车的吏卒,缓缓走入了镇北军军营。
那使者只见坐在外头巡营的几个士卒抱着刀,皆有气无力地靠在树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哪有半点警觉可言,就连他们运粮到了都无人注意。
而后方的整个军营更是一团糟,辙乱旗靡,仅剩的几面军旗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完全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