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戟的禁军队伍在主帅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向南岸边寨进发。
此刻,城楼上还剩下百余众守城军。
就在这支禁军精锐一路步行,终于抵达南岸边寨前列队完毕准备迎敌之际。
“轰隆!”
伴随着雷鸣炸响,漆黑的天幕好似撕开了一道裂口,暴雨如注,倾盆落下。
瓢泼大雨逐渐熄灭了边寨大火,烟雾散去。
禁军主帅这才看清,原来方才所谓声势浩大的“镇北军偷袭”不过是几十个重甲骑兵在马背后拖着衰草编织的尘帚,沿着南岸来来回回地奔驰,故意扬起尘土,又借着火光与大雾营造出一种万马崩腾的感觉。
“他娘的!”禁军主帅忍不住破口大骂,“尔等杂胡蛮夷,不过区区几人,安敢如此嚣张!”
说着,他一把拔出腰间佩刀,率军冲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为首的镇北军将领忍不住放声大笑,他一边扯着嗓门亲切地问候禁军祖宗以及身边的亲人,一边抽着马鞭,带领着那几十个重甲骑兵,当着刚“吭哧吭哧”赶到的步甲禁军的面策马扬尘而去,不忘回头嘲讽,“杂毛小儿,连你爷爷一根毛都碰不上,回家吃奶去吧!”
皇城禁军就算人数再多,作战力再强,也是用两条腿跑的,哪追得上以速度著称的漠北骑兵,当即碰了一鼻子灰与一肚子气。
与此同时,城门楼上留守的副将望着不远处撤退的镇北军,他意识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与右卫大将军道:“将军,若方才南岸边寨只是镇北军在故作声势,哪……他们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
右卫大将军看着此刻布防空虚的城楼,以及方才被调离南岸的主力,漆黑夜幕中,后背无端的攀上一股寒意,他扬声道:“立刻传令!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