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格?」
张以峤的笑饱含深意:「你猜。
」
乱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乱叫,我在心里敲响警钟。
要小心张以峤,他可能要长脑子了。
不再去理会耳边不怀好意的揣测,我低头翻看错题。
许绮夏没有刁难我,只是呆坐着。
我很少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摆在她桌上的,是一张不及格的数学试卷。
她哭了,但没有人去安慰她。
大家都在冷眼看她,看她流眼泪,看她吸鼻涕。
陈露露直翻白眼:「她活该啊。
」
昔日的跟班对别人比手画脚:「她爸就是个辅警。
」
「辅警咋了?辅警也好啊。
」
「没编制的!和人家有正式编的能一样吗?」
「许绮夏又说谎骗人啊?」
「何止?那些牌子货都是她表姐不要送给她的。
」
「劲爆哦,那她还拿来送人装阔啊!」
……
针芒一样刺人的言语,落在她的身上。
她终于知道疼了。
我递给许绮夏一包纸,她推了我一把:
「你装什么好心啊?」
是,曾经的我,是最巴不得她栽跟头的人。
我收起纸,没再说话。
当天晚上,我躺在宿舍里,发短信给我妈妈报喜。
我妈妈回了一个很老土的笑脸。